他雖然話音如此,卻根本就沒有極為恭敬的意思,看起來更向是打趣。
玄機玄相使冷哼道:“身為道宮修士,竟然行如此大逆不道之舉,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憑借什麼解開了帝王業位的封印?難道不怕天理昭昭,自有果報嗎?”
懷然淡笑道:“何為天理?是你的天理還是我的天理。天理昭昭,若有果報,可惡從何來,為何報我?”
“解開帝王業位,將使生靈塗炭,如此天地大罪,豈有不受報應的理由?”
懷然笑道:“天地大罪,那不過是你們列的名目。你若要降罪,那就不妨來試試吧!我倒要看看,道尊宮十八玄相使,到底有怎樣的修為。”
懷然的表情淡然無懼,似乎在說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這不由讓玄機玄相使心中惱怒,當下身化白影,就與懷然交起手來。
……
於此同時。
在懷然身後的五百裏之處,無相帶著天機玄相使逐漸靠近涅槃穀,卻從濃霧之中飛出了一道少年的身影。
那少年虎目生威,立於空中,似乎對天機玄相使不屑一顧,口中大喝道:“在下林斷,再次恭候天機玄相使多時了。”
天機玄相使看向空中的林斷,不屑道:“你是何人。”
林斷朗聲道:“要你命的人。”
言罷他化作了一道青蓮虛影,猛然向天機玄相使一掌逼來。
砰——
海水裂開百丈。
無相飛向一旁,眼中若有所思,果然如皇極數所算,這天機玄相使一靠近北冥道宮,就被天道門百家堂數名宗主圍攻,最終聽到了炎域這個震驚天下的消息,然後匆匆趕來,卻不想遇見了這個少年。
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定數嗎?
若是一切皆注定?
那麼修行為何?
無相陷入了深思。
……
涅槃穀極北處的一座山峰之上,一名天相境妖族大能帶著十名化玄境妖族,在河岸之上看到了一條若隱若現的帆船。
帆船的船頭之上,是一名背負長劍的青年和一名背負大斧的女子。
那名妖族大能嘴角一笑,大喝道:“列群妖伏魔陣!”
身後的十名化玄境大妖立刻應聲而動,瞬息之間飛入海中將那處帆船的四周,布下了一個聲勢滔天,隱隱讓海水沸騰的陣法。
但是徐晴和司果巋然不動,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下一刻,有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袍人出現在了船頭之處,站在了徐晴和司果之前,定睛一看,竟然是百家堂的副堂主,當日劍荒之外與蕭忘觀戰之人。
他此刻看向那妖族的天相境大能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隨著他伸手一抓,立刻有一道黑爪迎風而出,瞬間就將妖族的群妖伏魔陣破得幹幹淨淨,那十名化玄境大妖同時口吐鮮血,然後砰的一聲跌入了海水之中。
而那黑爪攻勢不減,繼續向那妖族大能抓去,那妖族大能手中漩渦一動,神通已經發動,輕輕一拳向那黑爪擊去。
他的神通為極輕之力,可將世間一切攻勢化為極輕,將所有的攻勢統統打回敵人的方向,通過極輕之力的神通達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效果。
這份神通不可以稱為不玄奧。
可是當他的手指在觸及到那黑爪之時,頓時麵路驚駭,就仿佛遇見了鬼一般。
隻見從他的拳頭處開始,一道黑氣湧入了他的身體,瞬息間就將他的身體化作了一個骨頭架子,然後砰的一聲散落在地。
堂堂妖族大能,竟然連神通的效果都沒有發揮出,就這麼憋屈地死在了這裏。
可是那百家堂的副堂主,還有徐晴和司果的神情都沒有一絲意外,仿佛一切都應該是如此一般。
“去!這次不光要將道宮的玄相使一網打盡,還必須將涅槃泉眼拿回天道門。徐晴,司果,你們隨我去迎戰道宮玄相使,至於其他人,去給我全力尋找涅槃泉,其中的關鍵是兩名女子,一名叫做姬紅,一名叫做月淺淺。隻要找到了他們……找到涅槃泉也不難。”
話音剛落,立刻有十道身影從帆船之中忽然遁出,往涅槃穀之中而去,等到他們離開之後,黑袍人伸手一收。
那艘巨大的帆船竟然驟然縮小,很快就落入了黑袍人的掌中,黑袍人淡淡地看了那妖族大能的屍首一眼,沉聲道:“事不宜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