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又不要我了。”果果委屈地扁了扁嘴,轉身撲向趙惠曼的懷抱,似乎就要哭了。
趙惠曼趕緊抱起果果安慰他,小小的人兒,也能感受到跟平常不一樣的氣氛。
果果真樣子,李航川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努力地回想,可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反而越想頭越疼。
醫生趕緊把探望的一幹人請出去。幾個人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心情沉重地離開病房。
在電梯裏,一直沉默的葉玲開口了:“趙姨,川子看來已經不記得我了,我和他可能是真的有緣無份,我……我要回美國去了。以後,川子就跟曉曉好好過吧,畢竟他們都有果果了,我在中間不像話。”
趙惠曼聽了葉玲的話,心裏某個緊繃的神經忽然鬆弛下來,她對葉玲說:“阿玲,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沒有女兒,你要是願意,以後當我女兒吧!”
當女兒,可能嗎?她跟李航川了不是一般朋友,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情人變兄妹,多麼尷尬啊。
心裏雖然這麼想,可葉玲臉上還是笑笑道,“好,我以後有時間再回來看你們。”
說話間,電梯下到了一樓,站在前方的曉曉率先走出電梯,葉玲追上去拉住曉曉的手,低聲道:“祝你們幸福。”
幸福?她還有臉說這句話?曉曉隻是看了葉玲一眼,沒有說話。葉玲不敢直視曉曉的眼神,轉身走了。
李航川和葉玲的婚事,聲勢浩蕩開場,就這樣消無聲息地結束了。
一個月後,曉曉帶著果果和李航川父母一起接李航川出院。打開病房的第一時間,果果就向李航川撲過去:“爸爸,奶奶說你今天可以回來和我們一起住了。”
李航川抱起果果在他的臉啵了一下,笑眯眯地反問:“你想不想要爸爸回去一起住?”
果果用力地點頭,像小雞啄米似的,這段時間曉曉幾乎每天都帶果果來醫院陪李航川,跟他聊天,聊果果的趣事,把李航川缺失的這段記憶給他補回去。
這種方法非常湊效,李航川逐漸地接受了他已經有個這麼大的兒子的事實,忘掉的事,他也沒有刻意去想,就這麼順其自然地過著每一天。
曉曉給李航川辦了出院手續,一家人一起走出醫院的大門。這天的天氣出奇的好,陽光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
老李走在前頭去開車門,趙惠曼把果果從李航川手裏接過去,緊跟在老李身後。
李航川大病初愈走得不是很快,曉曉陪著他慢慢走,漸漸地就和老李趙惠曼兩人拉開了距離。
早晨的陽光把曉曉的身影拉得老長,重疊在李航川的影子上。正走著的曉曉發現李航川聽了下來,她剛想開口詢問怎麼回事,李航川忽然向她伸出手掌。
她想也沒想就把自己的手伸給李航川,李航川抓住她的手,用力地握著。
“怎麼啦?”曉曉有些訝異李航川的舉動。
李航川笑了笑,說道:“老婆,我愛你。”
曉曉翻了翻白眼,撇撇嘴,“誰是你老婆啊?咱們結婚了嗎?”
李航川拉下臉,“你愛上別人了?”
“沒有啊?我愛你啊。”愛他跟結婚不結婚不是一碼事好嗎?難不成腦子撞了連邏輯也混亂了?
“你愛我為什麼不承認是我老婆?”李航川逼近曉曉。
曉曉伸出手指抵住李航川的胸膛,阻止他靠近自己,抬起下巴驕傲地說:“我,蘇曉曉,是良家婦女,不會隨隨便便跟任何一個男人不清不楚的。”
李航川定定地盯著曉曉十秒,把曉曉看得那個心虛哦,正想開口問服軟,人家李航川忽然放開她的手,轉身就走。
完了,李航川生氣了!
曉曉趕緊追上去,伸手從李航川背後抱住他,低聲叫道:“幹嘛幹嘛,你想耍賴啊?”
“放手吧,拉啦扯扯成何體統。”李航川邊說邊去掰她的手。
曉曉急了,抱得更緊,李航川繼續掰她的手指。曉曉委屈起來,“我是你老婆還不行嗎?人家都給你生兒子了。”
李航川幾乎要噴笑了,可他硬生生的忍住,要是在小妮子麵前丟了威嚴的形象,以後還怎麼治她呀!
“李航川,你倒是說句話啊!”
“說什麼呀?你不都說要了?”
“我說什麼了?”
“你說你是我老婆呀!”
曉曉嘟著嘴,“我媽就我一個女兒,就這麼白白給你,我媽會氣吐血的。”
“那你還想怎麼樣啊?我爸媽也隻有我一個兒子啊。”
“怎麼著,你也該給我一個婚禮吧?要不然我媽的臉麵,我們華雅傳媒的臉麵擱哪兒呀?”曉曉越想越委屈,哽咽起來。
再鬧下去可就不好玩了,李航川趕緊回身抱住她,柔聲道:“放心吧,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的,保證讓你終身難忘。”
曉曉立刻兩眼放光,“你要出動警方的直升機到上海接新娘?”
李航川滿頭黑線,虧她能想得出。他賞了曉曉一個小爆栗,“神經病,你想害死老李和我啊?”
曉曉嘻嘻地笑,“要不……我借直升機給你接新娘怎麼樣?”
李航川又是滿頭黑線,“幹脆,辦婚禮的所有費用都由你出,好不好?”
“嗯!”曉曉用力點頭,“好!”
黑線越來越嚴重,李航斜睨著曉曉,“什麼都由你負責,那我負責什麼?”
曉曉像隻貓一樣把臉在李航川的胸膛上蹭來蹭去,吃吃地笑,把李航川笑得全身發毛,趕緊用力把曉曉的爪子從他身上拿開,轉身就走。
“喂!你還沒知道你要負責什麼呢!”曉曉追在他身後喊。
李航川頭也不回,隻丟下一句話:“我得趕緊回家吃多些生蠔韭菜,還有鹿茸湯!”
曉曉愣了一下,瞬間明白,哈哈大笑起來。陽光照在她精致的臉上,泛起一層美麗的桃花色彩,異常豔麗,異常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