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再不回來瑾城就要來了。”馨橙的情緒一向隱藏得不夠,見她安全歸來,便想一掌拍上去。
豆蔻一手格開她的“熱烈歡迎”,徑自向裏屋走去,大家這時才看見半死不活的蕭執初,七手八腳就要上前扶。
“都不要動。”豆蔻連忙阻止:“你們不了解他的傷情,還是小狼來吧。”
“……”小狼哀怨地認命,乖乖漲大身形,小心翼翼將人背著進屋去了。
“喝!”馨橙想隨大家進屋,一隻腳剛優雅地踏上台階,就看見一個笑容魅惑的綠衣少年走在自己麵前,頓時腳步踉蹌,險些摔倒。
撫著自己的心口,馨橙驚恐地問道:“你是什麼東西?”
“我啊——”少年掏出一把綠骨扇把玩著,聞言漫不經心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是豆蔻的小跟班。”
“在牢裏收的?”
“正是。”
這個豆蔻,怎麼收回家的都是一波波妖孽,沒一個正常的。馨橙哀怨地理了理劉海,盡量讓自己目不斜視地走進門。沒辦法,誰讓她一見到妖孽,就想吐……
執初這次受傷很重,臥室裏空間太小,不能施展大型治療術,於是大家聽從尤離建議,在一樓客廳裏設了結界,用水晶球開啟了一個醫療陣法。
圓形的罡印在地板上閃著金色的光,周圍漂浮著古老的金色咒文,執初被化為人形的尤離扶著端坐在陣法中心接受檢查。
“肋骨斷了兩根,全身氣血紊亂,腦部受到重創,以及……皮外大傷小傷若幹。”尤離一邊檢查,一邊示意馨橙做著記錄。客廳另一邊,唧唧喳喳的詢問聲很是熱鬧。
“豆蔻,拖了那麼久才回來,是不是溜出來的時候出了什麼岔子?”季少捧著茶,興致勃勃,一副聽人說書的模樣。
“是出了岔子,不過不是溜出來的時候。”豆蔻擦拭著權杖,慢理斯條地開口:“我在救小初的時候就被發現了。”
“那事情不就大條了?”錦瑟皺了皺英氣十足的眉頭。
“應該是。”豆蔻停下手中的動作,朝大家露出一個無比討好的笑容:“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就要麻煩大家幫我了。”
“可是幾個月後的術法大會,你遲早要出現的。”錦瑟有些無語。
“到時候再商量對策也不遲。”豆蔻笑容不減:“況且我有雪舞不是麼?到時候它能幫很大忙的。”
“那倒也是啊!”季少呱唧呱唧嚼著水果,擺出最標準的三八笑容:“你的實力那麼爛,要不是這次有雪舞,我們還真不放心你去。這次完勝歸來,有沒有做英雄的感覺?”
“你敢說我家妹妹實力差?”錦瑟一個爆栗錘了過去:“那用什麼形容你才好呢?手無縛雞之力如何?”
“怎麼能跟我比?”季少一臉憤憤不平:“我從來就沒有習武好不好?我老母希望我是一個翩翩公子,翩翩公子知道是什麼樣的嗎?就是像我這樣風一吹就倒的!”
“豆蔻是不夠強悍,可是頭腦聰明!哪像你,頭腦簡單,四肢更簡單!”錦瑟鄙視地嗆了回去。十一則是嘴角抽搐著在季少口中塞了滿滿的餅幹,用眼神威脅他別再亂說話。
季少委屈地乖乖噤聲,默默地嚼著東西。幹嘛啦,他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嘛,明知道豆蔻不會生氣的……
“你……別介意。”十一緊張地盯著豆蔻,生怕她賭氣:“你說的事,我們一定會幫忙的,術法大會的事,就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放心啦,不會讓你們為難的。”豆蔻賊兮兮地吐了吐舌:“我躲回我的竹軒,誰都找不到我。你們隻要別把我供出來,其他的事裝作不知道就好。”
“你安心便是。”清明點了點頭,像在做著某種承諾。其餘人也是一副“我一定會保護你”的表情,對於這個從小被人嘲笑無能,卻依舊古靈精怪、開朗堅強的少女,眾人心中一向都充滿了保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