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全身的痛楚和喉嚨深處的燒灼感逼著他悠悠轉醒麵對現實。
“死女人……”他牢牢記得昨夜那個沒有人性的女人以及自己最後不敵痛楚再度昏迷的事。這個女人……一晚過去了,不知道她把自己的傷口折磨到怎樣慘不忍睹的程度了。
“喝!”他被眼前所見驚呆了!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灰,你在挖什麼?”早餐還得在鍋中再加熱一會兒,少女見小狼一直在屋後勤勞地挖著,好奇問道。
“嗚——”人家是銀白色的啦!小狼回頭微弱地抗議了一聲,知道自己主人就算此刻懂也會裝不懂,遂不太搭理她,回過頭自顧自挖著。
“小灰,你到底在幹嘛啊?”少女走近了看,隻看見小狼在不停地挖,坑越挖越大,可是什麼也沒見它挖出來,這樣是滿足不了自己的好奇心的。“你是不是在這裏發現了什麼奇異的東西?可是我在這裏住好久也不知道誒,喂,你聽得見嗎?小灰?”
若有所思的少女視線追隨著小狼又走到與剛才的坑相去不遠的地方準備再接再厲開挖第二個,一抹恍然現於眼中。
少女涼涼地走到小狼背後,蹲下來,小手無預示地揪住小狼後頸。“你是在幫自己挖坑還是在幫昨天那個人挖啊?”聲音好不溫柔。小狼聽得渾身一顫,回頭苦兮兮地看著主人。“嗚——”今天早上它去看過那個人了啦,渾身皮肉都翻過來了,血也都幹了,嗚嗚嗚,主人果然沒有人性,那個人死定了啦!它才不要去看第二眼,寧願挖坑,就當作回好人,準備他的墳墓好了。
“小灰,你在懷疑我的技術對不對?”少女閑閑地看著小狼,笑得好不甜美。
將兩隻小獸喚到屋前,少女心情很好地將早餐舀入食盆,嘴裏哼著不知名的歌。
小狼的表情還是傻愣愣的,顯然它還沒有消化主人剛剛說的那句話,不過少女毫不在意,僅一隻手就將小狼拎到食盆前,並很善解人意的將小狼的嘴巴按到早餐裏,“不要發呆了,多吃點啊。”
“嗚——嗚——”小狼掙紮著清醒了過來,看著主人將早餐端到那個身體上已經“一片狼藉”的人房間裏,然後關上門。
它小小的腦袋裏疑惑著,真的……還沒死?
“女人!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一看到少女進來,他忙不迭大吼起來。她甜甜一笑,掏掏耳朵,仿佛很習慣的樣子,然後涼涼開口。
“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動。”
“什麼——”他下意識地想反駁。
一道透明的氣流撲到他臉上,瞬間使他失去了行動和說話的力量。他不敢置信,好快的施咒速度!但也不願屈服,放棄掙紮。身體動不了,隻好用自己的死光眼瞪著少女,死死地瞪……
她身上散發出白色柔和的光芒,纏繞著他。光暈仿佛有了實質,在他周身緩緩流動,隨著她手勢的變換慢慢滲入皮膚中。一股清涼溫和的氣息撫平了身上的燒灼與撕裂般的疼痛,然後在經脈中不知疲倦的流動著,修複著內部損傷。
“嗷嗚——”主人竟然願意把他治好呢!
“喵——”笨蛋,昨晚不就很明顯了,不然你以為叫我去給你斷奶的嗎?
“嗷嗚——”主人還對他笑了呢,太詭異了。
“喵——”那麼他可能會留下來。
“嗷嗚——”真的嗎?主人對他有興趣嗎?他不是個人嗎?人怎麼當寵物呢?還是主人要詛咒他變成動物之後再收留他?咦,那也不可能……難道說?啊!“他”不是人!也是獸!對不對?
“……”
“嗷嗚——”阿暖?
“……”這廂,虎紋貓伴著催眠曲,睡得不亦樂乎。
過了好久,光暈漸漸淡去,傷口已經全部愈合。少年抬眸,眼中有著淡淡的戒備,望進少女眼中。
“為什麼救我?”
“因我看上你了。”
“有病。”
“你那塊怪石頭,你好看的皮相,還有你內斂但不時閃現的異族氣息,都讓我無比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