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擂戰(3 / 3)

這人身旁的一個高個子也是跟著一笑:“你們六字營也就司寇、羅雲不錯了,可惜了乘舟師弟……”說著話,斜著眼睨著那謝青雲。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說什麼?!”薑秀當即要怒。

“我說乘舟師弟好可惜啊。”見薑秀發怒,那高個子當下換了語氣:“師妹為何這般生氣,難道要我說乘舟師弟不可惜。活該倒黴麼?”

“你!”薑秀氣急,就要揮拳。卻被胖子燕興一把拽住,搖頭道:“師妹莫要和這等人一般見識。”跟著衝薑秀眨了眨眼。那意思是師弟的勁力早晚要恢複,這些天都已經恢複了一些,將來前途無量,何必做這等無謂的意氣之爭。薑秀自是明白胖子燕興的意思,且前些日子乘舟師弟還提過,火頭軍的每一位新兵幾乎都是在保密的情況下去的,他如今靈元被封,也不需要特別保密,正好可以瞞過其他人的耳目,如此最好。

“師妹,看比賽,一會子車師弟就要上場了,他抽到的是趙廣,和他一般都是善力之人,這下好看了。”謝青雲張口說道,不讓他們去爭,把話題轉了回來。

薑秀也是停了怒意,卻不想那高個子又咕噥一句:“六字營的一幫慫貨……”不過話音才落,就聽見“嘭!”的一聲,那高個子挨了重重的一拳,整個眼窩一片青紫,當下就怒道:“他娘的,誰動的手……”這話剛喊出一半,氣勢就立馬弱了下去,隻因為他瞧見了站在他麵前揮動拳頭的是十七字營的楊恒,此人如今排名全滅獸營弟子中的第四,當年算是和六字營不打不相交,如今十七字營和六字營經常合作獵獸,整個滅獸營的弟子幾乎都知道,這楊恒一直在替六字營出頭,有人想要嘲諷乘舟,但凡被他聽見,都沒有好果子吃。這高個子自然惹不起楊恒,當即就退縮了回去。楊恒回頭對薑秀笑了笑,又很自然的看著胖子燕興等人,道:“這種人,打一下沒什麼。”

“多謝楊兄出手。”謝青雲見狀,笑意盈盈的和那楊恒拱手,全然沒有了早些個月時,那種和楊恒之間的仇怨,這般做自然是要讓楊恒更加的以為自己得到了信任,也方便薑秀將來套出楊恒的話。這麼一說,楊恒果然麵露輕鬆,乘舟平日和他接觸最少,雖然每次見麵,謝青雲都很自然,但楊恒始終有些擔心,此時見謝青雲仍舊如此,自是覺著和六字營之間的信任更進了一步。那薑秀也漸漸習慣在楊恒麵前的狀態,順著謝青雲的話,伸手拍了拍楊恒的肩膀道:“這些日子都虧了楊兄領著咱們兩個營獵獸,才有如此豐厚的收獲,戰力也提升了不少。”這般拍打肩膀,是薑秀平日對待師兄們的做飯,她雖為女子,性情卻是大大咧咧,可對楊恒,卻從未如此,昨日胖子燕興建議她找個機會這麼試一試,更能放鬆楊恒的警惕,今日正好遇見這等機會,薑秀自然沒有錯過。果然一拍之後,楊恒哈哈大笑,道:“師妹客氣個屁啊,咱們兩營都是自家人。”

這一句“屁”卻是又拉近了不少關係,六字營眾人都覺著,再過不久,楊恒應當就會向薑秀打探一些什麼了,這打探的內容多半就是楊恒接近薑秀的真實目的。大夥閑扯了幾句,擂台賽便正式開始。謝青雲主動請了那楊恒幫著細細觀察,反正楊恒武道極強。他想要接近六字營,接近薑秀。便正好利用他這一點,這事對於楊恒來說並不算難,他定會盡力相助,把台上勝利之人的打法記下來,將來一齊幫著分析。楊恒見謝青雲相請,自然是滿口答應,他知道和這乘舟師弟的關係越好,薑秀也就會越發信任於他。很快,場中便安靜下來。台上的第一對弟子開始了廝殺鬥戰。子車行排在第三對,這前兩對對手,倒是十分幹脆,第一對一刻鍾多一些的時間就分出了勝負,而第二對練一刻鍾都不到,就已經有人被打的認了輸。輪到子車行的時候,台下眾人和早先麵對那兩對一般,開始私下賭了起來,這種小賭。滅獸營的教習從來不會幹預,他們自己也會賭上一賭,無傷大雅。自然聽著周圍人的押注,大部分人都賭子車行輸。隻有六字營和十七字營兩營的弟子,全都押子車行勝。很快,比賽開始。子車行剛一上來。就將氣機釋放到最強,直接壓迫式的和對方拱手致意。和早先預料的一般,果然對手的臉色當即就變了。變得有些慘白,子車行心中得意,想著乘舟師弟所教的法子,果然湊效,當然他的麵上自不能露出絲毫笑容,隻是冷酷的看著對手,就好似看一個將要被他擊殺的荒獸那般,這樣的眼神,子車行還從未對人族用過,不想這一下配合他的氣勢,竟讓對手渾身打了個激靈,這一切都被子車行看得真真切切,心下更是佩服乘舟師弟,昨夜乘舟師弟交代了幾乎所有的可以提升“勢”的細節,隻說大部分弟子都隻經曆過荒獸的廝殺,人和人不要命的打法,多半沒有人試過,這般忽然上來先搶了大勢,再讓對手害怕,便已經搶占了不少先機。

“咦,那家夥怎麼那般沒用,這樣就嚇著了?”台下有弟子議論,他們雖然感受到了子車行的氣勢,但畢竟不在台上,且沒有似那台上的弟子一般,忽然間感受到那種壓力,加上遠遠的去看子車行的眼神,更是遠不如台上弟子的感受,自無法清楚這位弟子為何會嚇成這般。

“奇怪,這孩子平日不是這般膽怯的。”舉薦此弟子的教習也是一頭霧水,事實上,滅獸營中有一些教習從成為武者之後就一直呆在滅獸營,從未經曆過人和人的血戰,即便是麵對荒獸,也都是以各種法子集體獵殺,和荒獸的那種搏命血戰也都很少試過,自難體會到台上弟子的心境。

“不錯,這子車行若是能進入最後的三名,我就要了。”一位營將忍不住說道。

“你說什麼,隻不過放了一下氣勢罷了,是對方太膽小。”這營將身邊的教習忍不住說道。

“你不明白。”那營將不置可否的一笑,道:“若是我說了,你們教習營就要和我搶人了。”

“切,誰不知道你是故意這般說的,好讓我們一位這子車真個厲害,到時候你就能搶到其他人。”教習不滿道。這一次的三個名額,有兩個是營衛,一個是給教習營的,教習營也分好幾類,這位教習所在的剛好是得到名額的營,才會有想和這位營將的如此之爭。

“那到時候在看。”那營將微微一笑,便不在說話,凝目看著擂台之上,他曾經在鎮東軍呆過數年,之後才來了滅獸營成為營將,經曆過屍山血海的廝殺,雖然麵對的大多都是荒獸,但即便是荒獸,也同樣可以用這等氣魄、氣勢先聲奪獸,震懾對手,再行廝殺。且鎮東軍也曾經和一支獸武者的軍隊打過數次,這等爭鬥,這位營將再熟悉不過,從子車行的氣勢外放,到一聲怒吼,再到那冷漠的眼神,他都知道意味著這位子車行的鬥戰經驗極為豐富,遠勝過這滅獸營的大部分弟子,即便這些弟子的排名勝過子車行許多,但在這位營將看來,都是沒有經曆過真正的廝殺磨練之人。兩人的對話極短,台上的鬥戰已經開始,那早先被嚇著的弟子強行振作起來,咬牙衝了過來,卻不想子車行更是瘋狂,再次怒吼,發了瘋一般,衝擊到近前,在他的拳頭剛一出手的時候,就已經一拳頭狠揍了過來,這一拳砸過,跟著又是一拳,打得這位弟子隻能架起雙臂被動的防守他,他的境界比子車行還要高,達到了十石的力道,可這子車行一下下的重擊,卻讓這位弟子恍惚間覺著對方的力道都已經才超過了他,心中更是害怕,隻想著莫非子車行已經突破,卻沒有公開,不過又想到此事並無可能,這次擂台賽之前,都有教習已經測探過所有參賽弟子的真實勁力,子車行明明隻有九石,為何會讓自己生出這樣的錯覺。剛想到這裏,這弟子便被子車行勢大力沉的一拳打的手骨生痛,這便索性不再硬抗,腳下一錯,便要遊鬥,這是任何人對付子車行的法子,依靠身法來和子車行消耗,自己的境界比他高,氣力也足,總能耗光子車行的氣力。可當他剛要動的時候,子車行的氣勢再次提升,且口中一聲爆喝:“納命來!”直接把他嚇得腳下一軟,也就是這麼一軟的功夫,就被子車行抓了個正著,繞著他以醋缽大小的拳頭,瘋狂的傾瀉而下,砸得他再也無法移動半分,隻能和方才一樣,用雙臂不斷的去格擋,這般越擋越覺著對手的拳頭太強、太快,擋也擋得手忙腳亂,終於在一刻鍾後,一個不慎,被子車行攻了進來,連續十拳都狠狠的砸在下顎的一個點上,即便他抗擊打的能力比子車行厲害,如此身體弱處承受十下狂轟,也是再也受不住,整個人眼前一黑,就向後栽倒。子車行見他倒地,腦中響起乘舟師弟提醒過的說你這人鬥戰不懂使詐,但卻要小心對方使詐,不確定對方戰敗之前不要停下,反正有丹藥醫治,打不死人就行,當下子車行便不依不饒,衝上去,又是一頓好揍,揍得這弟子骨頭都斷了,拖著他扔下台,才算罷休,這一下確是驚得台下一眾弟子都滿目愕然,真不知道為何這般憨厚的一個子車行卻變得如此凶殘,雖然他們都用過同樣凶暴的法子對付過荒獸,但是和人鬥戰時候這樣做,卻有一大部分弟子沒有過。

ps:完畢,明日見咯,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