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陳升並不會認為謝青雲得到了什麼老王頭廚藝的傳承,雖然他知道老王頭收了謝青雲為徒,就好似那白逵收了謝青雲為徒一般,可這不過是虛名罷了,這許多年謝青雲都不在白龍鎮,多半早已經死在外麵,就算還活著,又哪來時間和老王頭學藝。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吃過那瞧起來非常誘人的肉棗,陳升通體舒泰,隻是口中有些幹燥,當下便取下腰間葫蘆,咕嘟嘟的喝了兩口清水,這才過足了癮。
隨後,陳升就再次行動起來,而這一次的目標是鎮中最後一家被刻上特殊標記的家院,這一家便是白龍鎮中,相對最為富有的藥商柳姨的家,而這裏同樣是捕快秦動的家,隻不過此刻的秦動還正在鎮外巡查,絲毫影響不了陳升的行動,否則的話,即便陳升的本事勝過秦動不知道多少倍,可一旦要在柳姨家中尋到廚房,撬開磚塊,必然會發出一點聲響,陳升可以控製自己的腳步悄無聲息,速度詭如暗影,卻沒法子掌控那撬開磚塊之聲,尋常百姓或許會因為熟睡而無法察覺,但秦動身為內勁武徒,雖然沒有開六識,但耳朵比常人自要敏感許多,很容易聽到這點動靜,因此他今日來之前,也打探過了,輪到秦動值守時,才會加上柳姨這一家,否則的話,隻需要在白逵和老王頭家中做上手腳便可。事實上,這最緊迫的一家也隻是白逵而已,對於老王頭,少主人裴元交代過,是下一個才需要暗害的對象,而那柳姨則要更晚上一些,正個計劃前後相持兩個月的時間,連環著一個接著一個。因此他其實不著急在柳姨和老王頭家中做手腳,不過這手腳若是都能在今夜一晚上之內完成,也省得此後再來麻煩,這手腳本就十分隱秘。即便這般早做了。陳升也可以肯定,柳姨和老王頭絕對沒法子發現。沒有人會沒事去尋自家廚房牆壁上的磚來探查什麼。來到柳姨院中,陳升一眼瞧去,屋子挺多,院落也極大。不過他並不感覺到任何的意外,隻因為他早已經從最近幾個月裴家安插在白龍鎮的生意人口中打聽過了,這般建宅不是柳姨奢華,隻是需要有倉庫存放藥材,晴日時又需要在院中晾曬藥材,且許多屋子是給一些臨時幫忙的藥工,忙得太晚。就住在家中而用。陳升知道這柳姨在白龍鎮的人緣也是極好,許多戶人家,都是跟著她一起采藥,做藥農。由她牽頭,集中起來藥材,才在這獸潮後的數年,順利的生存了下來。對於柳姨這樣的女人,陳升其實挺敬服的,然則在他心中,早已經把自己的命送給了裴傑,因此裴傑要他做什麼,他便會做什麼,哪怕違背他本性之事,他也絕不會去多想,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何況這白龍鎮與他非親非故,若是裴傑讓他一人屠戮了白龍鎮,他也會這般做,盡管他知道這般做後,自己的命也就沒了,隱狼司的本事定然會追查到他這個小小的二變武師。仔細辨明了方位,以靈覺探出了柳姨的宅院中,各屋之間的情況,發現隻有柳姨一人睡在正房之內,呼吸勻稱,陳升便放了心,悄無聲息的尋到了廚房,這便又和之前兩家一般,在灶頭旁的牆壁之上扣下磚塊,換上自己帶來夾心磚,畫上標記之後,再壓製緊實,做好一切,陳升便出了廚房,幾個縱躍離開了柳姨的院落,所以要灶台之旁的牆壁上這般做,隻因為他帶來的那塊夾心磚塊是特質的,有熱度傳導在其上,便會讓這磚塊微微膨脹,卡扣住周圍的磚塊,便是有人無意中用力砸牆,也很難發現這磚麵之下還有這樣一塊活動的磚塊,同樣這熱度又能保證其和周圍磚塊之間生出一定的空隙,方便取出。這等磚塊,打造起來並不算難,若是學過,隻要成了匠師都能夠製成,但知道其手藝的匠師其實並不多,往往是一些人家需要藏寶時,隻要出得起銀錢,請來會打造此磚的匠師,便能夠造出,且在一些郡守衙門以及隱狼司中,這類磚塊算是備了案的,許多隱藏在尋常百姓或是武者當中的獸武者,在家中藏有機密時,用得就是這等磚塊。陳升離開柳姨的家之後,並沒有做任何逗留,直接出了白龍鎮,向南疾奔而去,自然路上又瞧見了那值守的捕快秦動,這一次陳升沒有潛行,隻是全速從他身邊一掠而過,那秦動隻感覺到一陣忽如其來的勁風撲麵,再要找尋什麼,卻什麼也瞧不見了。
“莫非是武者麼?”秦動動了動嘴皮,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後又笑著搖了搖頭,隻當做是自己的錯覺,其實便真個是武者來過,秦動也不覺著有什麼,他聽那善於斷案的捕頭,也就是自己的師父提過,一年之中總有那麼幾次值守時,會遇見這種勁風吹麵,卻又尋不到人影的情況,有可能是本事極強的武者路過白龍鎮,急於趕路才造成的,白龍鎮人就這麼多,不值得任何強者窺覷,因此就算有這樣的武者路過,也沒有什麼值得警惕的。至於荒獸中的獸卒,也有這樣的速度,但那老捕頭經曆過獸潮,知道獸卒靈智絕不會高到無聲無息的來,就算它們能夠做到,在突入人類聚集地時,也都會發出本能的嘶吼,又怎麼會隻感覺到勁風過後,便沒了蹤影,自然也有一些荒獸天性就喜歡獵殺,但是這類荒獸見到人便會直接獵而殺之,也就是說值守的捕快,隻要感覺到看不見的勁風,那下一刻就會遭到撲殺,也絕不會存在勁風過麵,而又安全的情況,所以說但凡出現眼下的境況,都用不著去緊張,不會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