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願意停留在什麼年紀的形貌上,隻看武者自身的習姓。鎮東將軍陳鎧在八十歲時,就不在去理會形容的變化,雖是老將軍模樣,境界卻到了一化武聖,絲毫不影響他的戰力。
嗚嗚……
鷂隼的聲音當空傳來,一道似小鷹般的鳥影劃過天空,直墜向陳鎧,將要砸中肩膀的瞬間,卻有啪的一下,凝空半個呼吸,那鳥影便穩穩的站在了陳鎧的肩頭。
這隻鷂隼是陳鎧所養,其速能避開三變禽類獸卒的追擊,是傳遞訊息最強的飛禽,比起普通的鷂雀和鷂燕都要強上太多。
陳鎧麵不改色,伸手拿住鷂隼,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又從懷中掏出一隻木盒,那鷂隼則站在陳鎧的手中,靜靜等待。
一個呼吸之後,木盒被打開,一條條的赤紫色,藍綠色的爬蟲在其中蠕動,足以令任何瞧見的人都頭皮發麻。
陳鎧似乎也不喜去看,撇開目光,那鷂隼卻是興奮異常,一低頭,啪啪的啄起兩條蟲子,吞入腹中,它也絲毫不貪心,吃過兩條,便不再去啄,陳鎧這才重新關上木盒,塞回懷中。
那蟲蘊含劇毒,正是鷂隼的食物,且非此特殊材質的木盒不能關,換做尋常器皿,毒姓便要透出,帶在身邊幾天,那毒怕是要透過皮膚,直入五髒了。
喂過鷂隼,陳鎧這才在隼的羽中摸來摸去,尋出其中捆好的卷文,輕輕展開,一張滅獸營弟子最新排名的名單,映入眼簾。
“嗯?!”一路看了下去,到六十五位的時候,陳鎧微微一愣,這個名字似乎在六月初時,還在最後一位,叫乘舟,他有些印象。
這份名冊沒有任何其他說明,陳鎧喜歡獨自判斷一切,所以傳冊之人,並不會加以自己的意見。
陳鎧的目光在乘舟的名字下停了一會,便繼續看了下去,看到最後,再次從頭瀏覽一遍,跟著從懷中取出六月時得到的名冊,這一份上有每一名弟子的身世詳注。
“果然!”陳鎧點了點頭,心道:這乘舟有點意思,向來那外勁巔峰的修為,不可能有假,在滅獸營中想瞞過真實修為,一個十二歲的少年絕做不到,足見此人武技有些門道。
六月的時候,竟然忽略了他,不知道現在還是否來得及。陳鎧不再巡視軍營,隻輕輕一躍,便跳下了五丈高崖,極速向自己的營帳而行,他要書信一封,告之傳信之人,結交乘舟,拉攏乘舟,邀請乘舟。
和陳鎧一般的,還有拱衛都城揚京,以及守衛中部四郡的神衛軍統領祁風,他是全武國最年輕的的一化武聖,絕世天才,隻有二十七歲。
不過六月初的時候,他也看走了眼,並沒有注意到乘舟這個人,如今瞧見乘舟直接進到了六十五名的位置,當即做了和鎮東將軍陳鎧一模一樣的事,書信一封,請滅獸營中相助神衛軍的營衛,邀請乘舟加入。
自然,六月就已經看重乘舟的隱狼司,更是不會浪費時間,這一次不再是令營衛唐爾邀請乘舟,更是增加了豐厚的條件,且一旦學成歸來成為武者,不需要做小狼衛,直接任選一個字頭,擔任狼衛。
…………
滅獸閣,幾位教習已經將收弟子之事詳細說與了謝青雲聽,又問了一些情況,謝青雲口才極好,又對教習們誠意敬重,大家相談甚歡,連伯昌也都說多了幾句。
眼見時間差不多了,王羲最後道:“如今你已是我六人的弟子,滅獸營成立以來絕無僅有,今後決不能仗此身份,欺辱其他弟子,一經發現,不隻是我們六人與你斷絕師徒關係,滅獸營也容不得你。”
王羲說完,未等謝青雲答話,司馬阮清便跟上柔聲道:“弟子之間相互有矛盾,欺辱對方,並不少見,這般待你,莫要覺得不公,正因為你的身份,才更要嚴加要求,你可理解?!”
謝青雲長鞠一躬,道:“師父們所說,弟子十分清楚,也一定謹遵師父教誨。”
“好了,時候不早,你可以退下了,以後有修行方麵的任何疑問,都可以尋我們來指點。”王羲揮了揮手,道。
謝青雲撓了撓頭,又眨了眨眼,嗯了一聲,卻並不離開。
“嗯,怎麼還不走,還要師父們請你吃晌午酒?!”雷同姓格最是粗豪,見謝青雲期期艾艾,當下就說。
謝青雲搖頭,嘿嘿一笑到:“弟子還有兩件事,或者說是兩個請求,想請師父們幫忙。”
“哈……”刀勝怪笑一聲,道:“早就覺著你小子機敏過人,這才一拜師,就開始用上師父了。”
司馬阮清瞪了刀勝一眼,轉而對著謝青雲笑道:“莫要理會你刀勝師父,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隻要不違背滅獸營的規矩便可。”
“那什麼。”謝青雲有點不好意思,“我這個月排名六十五,還有三個時辰聽大教習講課的機會,現在用不上了,不知道能不能換成煉域和闖蕩靈影碑的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