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萼的語氣更加的柔了:“小女子家在衡首鎮,家父乃武院內門執法,自然對經院各色令牌都熟。你這令牌的紋路與一般的先天令不同,在三藝經院隻有匠院的總教匠師才能打造,一般人不可能仿製。而且令牌刻有一個‘首’字,就算想冒充先天武徒,也不至於仿造這麼一塊全經院地位最高的生員令牌,徒惹人注意。”
說完這些,蘇萼輕輕一揮手,嫣然笑道:“不知我的說法,師弟可曾滿意?不如一路上,師姐陪著師弟說說話,解解乏如何?對了,師弟哪裏人,前溪鎮的麼?這般年紀就能入了先天,莫非師弟是武者世家?”
“哦,還有紋路的講究……”謝青雲笑嗬嗬的點頭,韓朝陽這馬屁拍得好,令牌也做得高貴,小少年笑得舒坦。
“嗯,沒錯,師弟不知道先天令的紋路嗎?”蘇萼見謝青雲笑,就又向前蓮步輕移,“咱們坐下來,師姐慢慢說與你聽。”
說著話,蘇萼走到靠窗的座椅旁,抿嘴微笑著,等謝青雲過來。
“不了。”謝青雲搖頭。
馬屁也分受與不受,韓朝陽的馬屁是小少年當初為了治那張召,用遊狼令換來的,不接便要惹人懷疑,何況接了於己有益,自然要接。
這蘇萼師姐臉蛋挺好看,可心卻不怎麼樣,且這馬屁接了沒好處,不接也不會惹上麻煩,什麼馬屁該受,什麼無須受,小少年分得很清。
搖頭之後,謝青雲沒再去瞧蘇萼一眼,伸出雙手,說了句:“勞駕,讓一下。”便把還在那裏傻愣的壯、瘦兩位生員分開,從兩人中間穿了過去,跟著走到車廂的後段,找了和一年多前來時的同一個位置,大喇喇的坐了下來。
“給臉不要臉,你敢不理師姐?!”壯碩生員費盡心思去討好的姑娘,卻被這個書院生員這般不屑於顧,自然是惱羞成怒。至於什麼先天令,他雖然瞧見了,也得到了蘇萼的證實,可這個時候腦子發熱,哪還顧得了這許多。
況且壯碩生員瞧著謝青雲遠比自己瘦小的多,心底裏還沒能完全接受這廝居然是先天武徒的事實,當下就要動手。
啪!的一聲脆響,壯碩生員也和瘦生員剛才一般,挨了蘇萼一個巴掌:“你也瞎了眼嗎,滾一邊去。”
蘇萼一臉的怒容,也不知是因為謝青雲的怠慢,還是因為這壯碩生員的愚蠢。
她深知韓首院的親傳弟子,在三藝經院的地位有多高,怕是一般執法都得盡力巴結,這會如她若是能借著與謝青雲同車而行,結交上這位,那自然妙極,有了這層關係,將來能拜在武者教習之下,也說不定了。
“嘿嘿……”瘦生員忍不住小聲笑,剛才挨了一巴掌他就反應過來,謝青雲不能去惹,師姐向來驕橫,可見到這個首院親傳弟子,卻如此這般,隻有高升那個傻子才會這個時候去觸黴頭。
三人如何心思,小少年自不去管,坐下之後,掏出本書津津有味的瞧了起來。瞧了一會,又上來三四個老生員,馬車便動了起來,很快出了郡城向東,先到了南部三鎮的琉璃崗,放下鬱悶不已的蘇萼之後,便一路向北,朝著剩餘的六鎮,急速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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