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身麻醉推入手術室的司空非魚,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但是醫生和護士們說話的聲音卻能清楚地聽到。
“長的這麼醜,還和人家打架,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再看看這幅德性,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的……”
一個年輕的小護士上下打量著滿臉鮮血躺在手術台上的司空非魚說道。
“就是啊,長成這樣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勇氣出門打架,是嫌自己還不夠丟人嗎?”
另一個小護士帶著十分嫌棄的口吻絮叨著八卦,或許趁病人昏迷不醒的時候閑話八卦是她們最大的樂趣。
“這就叫著醜人多作怪,越醜的女人越喜歡出風頭。長的醜就算了,隻要不惹人惡心就好,可是她不隻是醜,還惹人惡心,看著我就想吐”秦正風看著自己的病人皺了皺眉頭,十分反感地說道。
司空非魚聽著醫生和護士當麵侮辱自己,十分來火,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仿佛這一瞬間麻藥對她已經全然無效。她憤怒的吼道:“你們能有點醫德嗎?我是病人,是來看病的,不是來聽你們囉嗦的,我長什麼樣跟你們有關係嗎?我出了手術室就去投訴你們,你們等著吧”。
手術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兩個小護士吃驚地看著躺在手術台上被全身麻醉的司空非魚,心中暗自驚訝道,她竟然能聽到她們的說話聲,還能叫出來,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是麻醉的計量不夠嗎?
背後說人閑話被事主抓個正著,尷尬的氣氛瞬間充斥整間手術室。秦正風身為主刀醫生,診治過無數病人也從未見過這種情況。然而身為主刀醫生的他毫不客氣的拿起一旁的麻醉針,十分利索地在司空非魚雙目之間的鬆果體快速地紮了一針。
“傷口在右眼外側,縫幾針就好了,小傷不要緊。”
隨著雲淡風輕的話語,麻醉針再次落下,司空非魚兩眼一翻,直挺挺的暈了過去。趁著司空非魚暈倒的瞬間,兩個小護士在秦正風醫生的指導下,熟練地把司空非魚的傷口縫好。
等司空非魚暈暈乎乎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2點多了,可是她一點睡意都沒有。除了感覺自己受傷的右眼異常疼痛,整個腦袋也是痛的。
“該死的醫生,到底給我打了什麼針?不行,明天一定要去找他的麻煩!”司空非魚碎碎念著吞下兩片止疼藥,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正風今天本來是該休息的,可是他的同事家中出了點事,他一個單身貴族又無牽無掛的,就主動要求代同事值班。
這會秦正風坐在辦公室裏看著一份病人的檢查報告,還十分細心地記錄著。就在他正看的入神之時,司空非魚連門都沒有敲直接闖了進來。
“醫生,你昨天怎麼幫我縫的眼睛?為什麼我的眼睛和頭都是痛的?”司空非魚看著正在寫病例的秦正風氣呼呼地問道。
“外傷縫針後,都會痛的,這是正常現象,不是有給你開止痛藥嗎?”秦正風白了一眼司空非魚,平靜地說道。
“可是醫生,我的眼睛和頭痛的比較厲害,我覺得止痛藥好像沒有那麼好用,吃過之後還是會痛,你在幫我檢查一下吧?”司空非魚滿臉痛苦地說。
秦正風揭開司空非魚的傷口看了看說道:“你看傷口好好的啊,沒有什麼問題,會不會是你膽子太小?造成的心理因素,要不我在給你拿點別的止痛藥吧。”
“給,這個藥你吃吃看,痛的時候吃,不痛不要吃,一次隻能吃一粒”秦正風手中拿著一個小白色紙包從裏間走了出來,對司空非魚說道。
司空非魚接過小紙包打開一看隻有十來片小藥片,一臉疑問地看著秦正風:“啊,就這麼幾粒啊?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