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櫻點了點頭給軒澤打電話,全然不知塵魚已經從碼頭摸了一條小船,正吭哧吭哧費力的往外劃呢。
“我得先劃個兩天兩夜的才能到離州市,到了離州市就好辦了,那裏有大船,還有車,剩下的路一點點走,一年應該能到。”
陽光在水麵上跳躍,波光粼粼間,一道刺耳的破空聲驟然劃破寧靜,緊接著,是木船脆弱的身軀在瞬間崩裂的巨響。
塵魚的身體猛地一晃,幾乎失去平衡。
塵魚整個人都懵逼了,瞬間被巨大的衝擊力拋入冰冷的水中,水花四濺,伴隨著木船碎片四散飄落。
他驚愕地瞪大眼睛,水花模糊了他的視線,卻掩蓋不住那股突如其來的恐懼與憤怒。
他奮力掙紮,試圖保持平衡,冰冷的海水瞬間侵蝕了他的衣衫,寒意直透骨髓。
就在塵魚拚命劃動四肢,試圖浮上水麵時,遠處一道冰冷的目光透過狙擊鏡鎖定了他。
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手指輕扣扳機,似乎一切盡在掌握。
然而,這次他沒有再次開槍,隻是靜靜觀察著水中的動靜,耳麥上傳來陸櫻焦急的聲音:“軒澤,找到了嗎?”
“碼頭,誒小櫻,塵魚應該會遊泳吧?”
“會啥啊,他就是個旱鴨子,小時候見他那會,就腳踝這麼高的小溪他都不敢下。”
聞言,軒澤嘴角抽搐幾下。
“那你們得快點去了,這小子的船被我打斷了,現在擱水裏泡著呢。”
軒澤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急切,透過無線電波,每個人的心都不由得揪緊。
陸櫻和司潯語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擔憂與焦急,隨即毫不猶豫地衝出事務所,直奔碼頭。
碼頭邊,海風帶著幾分鹹濕與涼意,吹亂了她們的發絲。
遠遠望去,海麵上漂浮著幾塊破碎的木板,顯得格外刺眼。
陸櫻的心猛地一沉,加快了腳步。
司潯語緊隨其後,兩人幾乎是奔跑著來到海邊,焦急的目光在波濤洶湧的海麵上搜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塵魚!”陸櫻大聲呼喊,聲音中帶著哭腔,卻被海風無情地吹散。
陸櫻的雙眼緊盯著海麵,心中的焦急如同海浪般翻湧不息。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一扯,將身上的外套拋向岸邊,裏麵那件露臍緊身上衣勾勒出她緊致的身形,卻無暇顧及這份不合時宜的性感。
隻見她咬緊牙關,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決絕,雙腿一蹬,便如同離弦之箭般躍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
海水瞬間將她包圍,寒意直逼骨髓,但她顧不上這些,雙手奮力劃水,雙眼在波濤中尋找著那一抹可能存在的身影。
海水一次次拍打在她的臉上,模糊了視線,但她從未放棄,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對塵魚安危的深切呼喚。
“別吆喝了,人擱這呢...”
一個憂鬱的男聲突然響起陸櫻轉身看向一邊,就發現一艘小木船安靜的飄在海麵上,一個白衣的青年手裏摟著一個大型抄網,而塵魚則一臉鬱悶的被抄網困住。
“安極毅!”
“幸虧我今天出來釣魚,不然這貨今個就得下去喂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