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龍庭院西的小屋內,水寒在一陣嘿哈嘿哈的*練聲中緩緩醒來,沒有理會窗外煩祿的龍族之眾,懶散的打了個嗬欠,伸一個長長的懶腰,從石榻上翻滾而下。
“起啦?你父親來找過你了,看見你還沒醒,走了。”祖母不知何時已經從昏睡中掙脫,對著剛走出門的水寒笑道,“醒了就去看看吧,或許你父親有事呢!”
“知道了,我會去的,”水寒似乎並不快意的回了一句,轉而說道:“對了,祖母,水寒能問您一個問題麼?”
“傻孩子,當然可以啊!”
“這塊玉佩——祖母,能告訴我娘親為何要留下這個給我麼?這塊玉佩對於娘親到底有怎樣的意義呢?”水寒從懷中掏出奉為至寶的玉佩,不解的問道。
“嗬嗬,這個可是你娘親的秘密呢。連祖母也不知道啊!去找你父親吧,他或許知道一點。”祖母似乎話中有話,捉摸不透。
水寒默然,一臉頹容,失望的看了看手中的黑色環佩,點點頭說:“我知道了。那---我先去找父親了。”說完仍舊不舍的回頭看看祖母,終究漸行漸遠。
望著水寒孤獨的背影,祖母內心萬分糾結。當年答應過水寒的娘親,在水寒尚未突破龍小、進階炎龍之前,不準告訴他任何有關於她的事情,包括那塊玉佩,以及那神秘莫測的上古四大絕脈之一的龍係殘脈。
“孩子,一切謎底終究還是需要由你自己親手揭開啊!總有一天,你會發現天下都掌握在你的手中。而那玉佩,是成就你無上霸業的淒厲之途……”
“為什麼?為什麼從來沒有誰告訴我曾經的一切?娘親,水寒當真如此不幸,非得承受逝親之痛,蠢材之名麼?”水寒沿途不斷地質問著自己,同時質問著無情地生活。
原來,族業雖大,世家顯赫,不過如此,渾渾噩噩。
“砰---”水寒覺得自己撞到了什麼東西,一股反彈的力量將他衝倒在地,而對方卻紋絲不動。
“混蛋,誰敢撞我?走路怎麼------呦,嘿嘿,這不是千巒間龍族族長的“天才”龍兒麼?”
水寒隻覺得這聲音熟悉之極,那麼刺耳,那麼囂張,皺起眉頭,抬頭一看,果然,一張討厭的麵孔——二族長鴻興的長子——金顏龍小——青日。身旁還圍了幾個其他族長的孩子,統統都是皎顏以上的級別。龍族修煉起點為十個年幻天,再小體質不合格,大點兒修煉效果極差。相對於修身將近一個年幻天卻仍舊徘徊在素顏邊緣的水寒來說,他們才是天才。因此,每次看到水寒,總是不可遏製的釋放出孤傲的氣息。
“哈哈!各位,快來看看,“天才”啊!還真是跟我們不一樣呢,修煉修到身體輕飄飄啦!依我看啊,這家夥就快要飛天成貴了吧!哈哈哈!”對於弱者,強者從不吝嗇的極盡嘲諷之能。
“哈哈------哈---哈哈哈------”圍在青日身邊的龍小們也都附和似的爆發出陣陣嘲笑。
水寒左手捂著肩膀,在嘲笑聲和鄙夷的眼光中站起身來,顧不得拍去衣服上的灰土,雙目不帶一絲怒意的盯著青日。老實說,水寒近一年幻天以來,早已習慣了身旁的各種漠視、譏諷、擠兌---但他不是孬種,特別是對於對麵的青日,從來都是不死不休的宿敵,不過,以卵擊石的收尾往往是悲慘的。
青日似乎明白水寒的意思,目光裏充滿著挑釁的信息,“怎麼?區區廢物,妄圖蚍蜉撼樹?哼,不看在你父親身為本族族長的份上,你以為你能在這裏存活多久?你,水寒,從來就不比我強,從來沒有!”
水寒報之一笑,“是麼?咳---咳---(怎麼主角跟個病秧子似的),是又如何?在這千巒間裏,你或許還能算個角色,天下浩浩,三界縱橫,你,又算得了什麼?”
“哈哈,各位,這就是咱族長的龍種,身無長物,故事聽得多了,還真入戲了啊哈?”青日眯起雙眼,恥笑般的看著狼狽的水寒,眼睛裏充滿了玩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