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中,竟是不知身在何處,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的模糊,忽然一個身影自麵前一閃而過,長琴不及多想,立時伸手將其拉住,入手如溫玉,心下一驚,竟是醒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布滿驚詫的臉,長琴一驚,趕忙向後退去,卻是不小心被身後的橫木碰到了頭,生疼生疼的,用手捂著後腦勺部位,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既是你已然醒了,等傷好了就快點離去吧,此處非你久留之地。”一個女聲傳來,那語氣中的冰冷,竟是讓長琴在心裏打了個冷顫,抬起頭,長琴向著聲音的主人看去。
入眼是一頭如寒冬白雪般的長發,一直延伸到大腿處,一身白衣甚是得體,雖是顏色單一,卻並未有違和感,與這女子身上不斷散發出的那絲冰冷氣息竟是相形益彰,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之前匆匆一瞥,卻是沒能看清這女子的容貌,不知為何,看著這女子的背影,長琴總覺得這女子定是一絕色女子,卻是不知為何,竟是有如此冰冷的氣息。
那女子見長琴愣愣不語,以為他尚未回複神智,淡淡的說到:“本也是在黑水河岸無意中救下的你,你也無需道謝,此處乃我巫族禁地,雖是外圍,卻也不是外人久留之地,等你好些了,就速速離去吧。”說完,也不理會長琴,便是出門而去。
屋中依然還留有那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長琴揉了揉腦袋,整理了下思緒,想必那日被鼓聲震暈之後,便是被這銀發女子所救,依這女子所言,自己眼下已在巫山,雖然自己此行的目的地便是這,可現在卻是提不起一點的興致來。
靠坐在床上,長琴眼望著前方愣愣出神,蘇青璃是死是活不得而知,那日的擊鼓之人也是沒有半點線索,包括來這巫山求藥一事,自己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依那女子所言,自己在這似乎沒法久待,也就是說,需要盡快想出辦法來。
如此這般過了半日,長琴也未能想到何種良策,本想去問問那女子有沒發現蘇青璃的身影,一來不知何處可以尋著,二來想到那女子冷冰冰的氣息,便是有些不願去接近。
呆在此處對於任何事都沒有作用,長琴便是覺得還是早些離開,檢查了一下體內的傷勢,發現那女子竟然甚是了得,不知用了何種方法,竟然使得體內經脈的傷勢好了七七八八。
發覺到自己已身無大礙,長琴便下的床來,背上那把黑琴,推門而出,眼前竟是一個小院落,淡青色的石板上打掃的甚是幹淨,那牆角幾支翠竹,使得這院落也多了份雅致,少了點空落。
就在長琴正為這院落的精致而感慨之時,不遠處的山林間,一陣突然而至的急促鼓聲卻是打斷了他的思緒,長琴心下一驚,這熟悉的鼓聲,不正是那晚聽到的麼?那擊鼓之人來這巫山禁地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