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之西的榣山之上,終年雲霧繚繞,其間多有榣木參天而立,榣木周圍更有紅色若木遍布,甚是好看。
此間已過正午,奈何烈日當空,使得人好不煩躁。
一名青衣女子騎著一隻白鹿,從山腳下慢悠悠的路過,瞧著山上的景色,一時間竟是有些癡了。
“想不到此處竟然會有如此美景。”青衣女子心道。
“錚……”一聲清脆的琴聲突然想起,琴聲時而宛若流水,潺潺而過;時而清若幽柔,如泣如訴。
聽到深處,青衣女子竟是發覺眼角有些濕了。
“想不到這荒野山林間,竟是可以聽到如此動人的琴聲。”
青衣女子隨即下的馬來,循著琴聲上山而去。
悠揚的琴聲依然在山林間回蕩,使的原本喧鬧的山林也變得安靜起來,似乎這山林裏的一切,都不願去打擾了這琴聲。
山崖邊突起的巨岩之上,雲霧繚繞間,一道看似有些單薄的身影在其間若隱若現,隨著其雙手的律動,悠揚的琴聲不斷的從其身前之琴的琴弦中傳出。
呆呆的望著前麵的這道身影,青衣女子忽然很想見見此人,卻又怕自己的冒昧打斷了這琴聲,一時間站在那竟是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嘣!”弦斷之音忽然傳來,撫琴之人亦是張口吐了一口血。
青衣女子一愣,隨即出口道:“你,沒事吧?”
似乎是被青衣女子的聲音給驚到了,撫琴之人抱琴而起,轉過身來。卻是一眉清目秀的少年,可惜麵色蒼白,身子也甚是單薄。
看著少年抱琴從自己身邊走過,並未理睬自己,青衣女子不禁也有些怒了,“你這少年好生沒有禮貌,我在問你話,你為何不答?”
聽了青衣女子的話,少年先是一愣,而後有些冷冷的開口說道:“我與你非親非故,無須你多做關心!”說罷不再理青衣女子,一人獨自離去。
青衣女子氣的一跺腳,“你給我站住!”腳下似有生風,一轉眼便已出現在了少年的麵前,而後一伸手,便是向著少年的肩膀抓去。
青衣女子的表現,讓少年的眼中不由的多了一份驚慌,這一切,自然未成逃過青衣女子的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抓住少年的手一使勁,少年便是飛起撞在了旁邊的榣木之上。
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少年緊了緊懷中的琴,冰冷的眼光看得青衣女子很是不自在。
有些艱難的轉過頭看向別處,青衣女子已然發覺心中很是不舒服,似乎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年,給她一種很是不好的感覺。
“你這少年甚是無理,今日就暫且放你一馬,他日若再遇上,定要你不得好過。”青衣少女撂下這句狠話,便飛也似的逃下山去,似乎此處讓她一刻也不想再做停留了。
望著青衣少女消失的方向,少年伸手擦去嘴角的一抹血跡,緊了緊懷中的琴,轉身向著山頂方向而去。
少年一個人在這榣山之上生活已有數年之久,榣山地處大荒之西,偏僻異常,少有人出沒,今日所見青衣女子,卻也是這些年首次見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