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會盡我之力,還你周全。”
聽完十四的話,突然從宛凝口中迸出一聲笑,她退後著,雙手緊緊握住,心底那個洞在不停的撕開:不要被我猜中,十四,不要是你做的!許是看出她的不對,十四忙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宛凝搶先一步,右腳輕輕點地施展輕功,身子向後又飄出一段距離,宛凝嘶啞的聲音響起:
“我不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知道,小十八最珍視的就是你和十三這兩個對他最好的哥哥,一個幼孩,又能帶給你什麼樣的危害?為什麼要如此待他?”
十四聽了她的話更加慌張,他知道宛凝已想透這其中的一切,忙奔了過來,嘴裏喊著:
“璃兒,你聽我解釋,不是我……”
宛凝搖搖頭,搖出了淚,她不能再待下去了,無論十四有何苦衷,現在那個病中孤獨一人躺在馬車裏的小十八處境更危險,一提氣,轉身施展輕功往十八的馬車奔去,心底深處在狂喊:十八阿哥,等我!
短短幾步路,卻似天涯海角,好不容易趕到,卻見馬車前把守的小太監已經咽了氣,所有的怒氣全部湧上,宛凝掀翻馬車的門簾,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正湊在小十八的窗前,手中還端著什麼東西往十八的嘴裏灌,宛凝大喊一聲,揚手,梅花飛鏢刺痛他的手,打翻了那碗藥,接著跳上前,揮起玉簫與其拚打起來,來者的身形依稀就是那晚窺探小十八的人,也和剛剛帶她去見十四的那個侍衛不無二般。早已想通的宛凝,此時更加憤怒,許久不曾致人死地的招數都被她使出來,逼得那人往門口退去。
不太想得明白的是,究竟是八阿哥的門下打入太子身邊引太子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是太子本身就是主謀。可那個人似乎是故意讓人看到令牌的,宛凝隨行侍奉十八阿哥,在隨行隊伍中人人都知,怎會如此糊塗到刺殺還要帶著令牌?究竟是太子想要謀權篡位還是被人嫁禍?宛凝一時想不透,隻不過她已不相信這件事出自十四之手,直到剛剛和他的談話,宛凝才明晰原來十四早就不在乎在哪個阿哥黨中,他在乎的隻是要達到他的目的,扳倒太子。想著,不自覺的走神,被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劃傷了手臂。宛凝收拾心情繼續和麵前的黑衣人廝打著,卻聽外麵傳來一聲哨聲,黑衣人轉身看看小十八,再看看宛凝,就在他回神間,宛凝的玉簫再次襲上,怎料他的身形輕盈的後退,那輕功身形竟令宛凝感覺格外相似,雖然隻是瞬間的轉念,但隻削斷他的腰飾掛帶,來不及理會掉出的物件,黑衣人便轉身飛出了馬車。
宛凝毫無顧及手臂上的傷和那地上的物件,反身趕到十八身邊去看他,那剩半碗的黑色藥湯還在冒著熱氣,而十八的嘴角也掛著藥痕,伸手探去,小十八的額頭再度灼熱起來,看著他痛苦的小臉,想著這本已從死亡邊緣拉回的生命,宛凝唯有把他摟在懷裏,哭喊著小十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