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有些嘶啞,有些遲疑,也有些受驚過度之後的虛弱的聲音悄悄響起,宋祺祺的臉上出現了狂喜的神情,滿含謝意的看了唐默默一眼,然後猛然撲上去抱住宋麗麗:
“傻妹妹,你怎麼就這麼看不開?我不是說過會找人來救你的嗎?你看看誰來了?”
宋祺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目光去看江建軍。
江建軍臉上的那種憤怒表情在這一刻猛然收斂,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有些小心的接近了宋麗麗兩步:“麗麗,你還記得我嗎?”
宋麗麗的眼睛悄然轉動,在江建軍的臉龐上打量了一下:“江哥?”
江建軍這一次是真的笑了,笑的很開心,在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事情比讓宋麗麗恢複正常更讓他開心的事了,江建軍笑著說道:
“放心吧,一切都過去了,有你江哥在,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到你!不過是幾個跳梁小醜而已,三天之內,你江哥肯定會讓晨光影視灰飛煙滅!從此滾出東海,不敢再來!”
聽到晨光影視四個字,宋麗麗那蒼白的臉上再次浮現起一些驚恐,兩隻胳膊從棉被裏伸出來,緊緊的抓住宋祺祺的衣襟:“姐姐,我好怕,那個人……好凶……”
看到宋麗麗的情緒再次激烈的波動,唐默默連忙一步衝過去,一隻手掌貼在宋麗麗的額頭上,兩隻漂亮的眼睛也緊緊的盯著宋麗麗的眼睛:
“放心吧,妹妹,一切都過去了,外邊是一副豔陽普照的情景,風和日麗,你的生命中不會再有黑暗,以後你會找一個你喜歡的人,相親相愛的相守一輩子……”
而江建軍和陳振東此時卻看到,因為宋麗麗突然的劇烈活動而從被子後麵展現的大片春光,在那白皙的皮膚上,露出一雙精致的鎖骨,以及鎖骨之下那完美的曲線,兩個男人連忙調轉了頭,對視苦笑了一眼,走出門外。
原來,他們所聽到的那些布料被撕破的聲音,確實是唐默默撕破了宋麗麗的衣服,從而用最直接最強烈的辦法去刺激宋麗麗,所幸的是,她成功了,宋麗麗已經被成功的喚醒了神智,隻不過,在她的內心裏,仍舊留存有許多當時的畫麵,要不然也就不會在聽到明光影視的時候,情緒再次突然爆發。
宋麗麗臉上的那種驚恐在唐默默那猶如春風拂麵的話語中慢慢的平息了下來,有些夢囈的輕聲呢喃:“一個喜歡的人……相親相愛……相守一輩子……”
看到宋麗麗的眼神逐漸的呆滯,然後緩緩的垂下眼瞼,宋祺祺有些急切的看著唐默默:
“她怎麼樣?”
唐默默長出了一口氣:“沒事了,等她睡醒了就恢複正常了,最近千萬不要提到她所遭遇到的那些事情,多講一些能讓她開心的,能讓她感覺到希望的事情!等她徹底的想清楚之後,就不會有任何的事了,不過,我們當前所要做的……就是讓那些惡人從她的生活和世界中徹底消失!”
唐默默的聲音雖然很輕很輕,但是在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卻閃爍著一種殺機,一種強烈的殺意!
唐默默雖然成功的喚醒了宋麗麗的神智,但是她卻是知道,這個過程絕對不簡單,在宋麗麗的內心深處,當初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一幕已經在她的心裏紮根生長,甚至在不久的剛才,唐默默去撕開宋麗麗的衣服的時候,宋麗麗都把她當成了那個當初非禮她的男人!
江建軍嗤笑了一聲,牙齒咬的咯崩咯崩直響:“敢欺負我的妹妹,如果他們仍舊能在東海混下去,我從此就不姓江了!”
陳振東看了一眼唐默默:“糖糖,我們不方便動手,還是你去把那姑娘抱到床上吧!地上太涼,她的身體又極度虛弱,別因此生病了就不好了!”
唐默默輕輕點頭,然後用被子將宋麗麗包裹起來,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後才有些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宋麗麗,扭頭對江建軍說道:
“別的我不管,這件事的禍首必須要死,我不管他是不是植物人,他就是裝死躺進棺材裏,我也要把他挖出來割掉腦袋,如果你不方便動手,這件事可以由我全權處理!”
江建軍一臉震驚的看著她:“你開什麼玩笑,現在是法製社會,隨便殺人是會受到法律的嚴懲的!”
唐默默的紅唇輕輕翹起:“律法,向來都是給弱者製定的,而那些製定律法,執行律法的人,哪一個不是淩駕於律法之上?從古到今,所有人都在認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又有哪一個朝代哪一個皇帝或者太子會因為律法而死?”
“律法?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現在你們的律法我也有研究過,隻要不留下人證無證,光憑懷疑,律法能耐我何?”
看到唐默默的大眼睛裏抑製不住的殺意,陳振東連忙抱住她:“糖糖,你千萬別亂來,這件事先讓建軍去處理,如果他處理不了的話,到時候你再出手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