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我就叫綠葉吧。紅花配綠葉,多有感覺。”周曉光報了個假名字,還是別太實在的好,保持距離,才能安全啊。這女人,手裏可是有槍哩。
別看她現在一副予取予求的樣子,估計翻臉不會多難。
“綠葉?咯咯,你這個詞語用的不對嘛,你又不是女的,襯什麼紅花嘛。不過既然你喜歡,那就叫你綠葉咯。”楊紅花輕笑幾聲,說道。
“那個,紅花姐姐,你經常,呃,你人脈比較廣,能打聽一個人麼。”周曉光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楊紅花抬起頭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婉然一笑,“說吧!”
“馬誌強,這個人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周曉光說完,有點緊張,更多的是期待。他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畢竟,南關鄉這麼大,找一個人跟大海撈針,也沒啥兩樣。
“這個啊,哎呀,我還真沒啥印象,能說的具體點麼,他是你什麼人,有啥特征,突然給我個名字,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啊。”楊紅花撅著嘴。
周曉光說道,“是我的一個,朋友。好幾個月沒回家了,他老娘病重了,快煙氣了,等著看他最後一眼呢,我這好幾個月都找不到這小子了,今天在街上遇到了本來。不過,當時他在一輛麵包車裏,嗖的一下子就過去了,都沒理我,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玩意兒,哼哼。”
“哦,這樣,確實挺不孝的,自己媽快死了都不回去看,不過,不仁不義有點過了,不是你的啥仇家吧?姐姐先跟你聲明了啊,不替你做那尋仇的事兒。姐姐可不想替你頂缸。”楊紅花說道。
“我沒讓姐姐替我做太多,就是打聽下他的行蹤,我家跟他家是世交,我倆也是好朋友嘛,他這一天到晚的不務正業都沒啥,可不能扔下老娘不管啊,哦……嗯哼,姐你小點聲,別讓別人聽見了!”
“啊……混蛋,你這個小混蛋啊……”
“姐你能幫我打聽下這個人麼,我看他那樣,估計是在酒吧夜總會那種地方混日子呢,還染了個黃頭發,不學好,哼。”
想到這裏,他心裏就十分的難受,更多的是氣憤,你馬誌強長本事了啊,連你哥都不待見了,還敢坐在車裏揚長而去?別讓我找到你,否則,非扒了你兔崽子的皮!
“我一定幫你打聽!”楊紅花點了下頭。
“不是幫我打聽,而是幫我打聽到!”周曉光不再說話,該交代的也交代了,剩下的嘛,就很簡單了。
經過這一夜的瘋狂,第二天,周曉光飄飄然的離開了,混了頓早飯,吃飽喝足,頂著溫暖濃烈的陽光,走上了清冷的街道。
“鈴鈴鈴……”揣在兜裏的小手機響了起來,周曉光精神一振,自己這電話平常連個動靜都沒有,不是移動的各種業務介紹,就是亂七八糟的收費鏈接,這電話鈴聲倒是罕見啊。
不過,這一款破手機也沒個來點提醒,周曉光抄起來,接通之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個有點嚴苛的女聲,“周曉光?上次給你介紹的電視台采訪,你怎麼不去?”
周曉光啞然,愣了很久,這才聽出來這是吳湘玉的電話,他一拍腦門,暗罵自己糊塗,自己不是要去電視台請求采訪嘛,結果不受待見,得罪了那裏的人,後來偶遇吳湘玉就求她給自己穿針引線,吳湘玉倒是確實很給力,真的幫自己聯係了一下,但他這幾天亂七八糟的搞了許多別的活動,就給忘記了。
聽吳湘玉那語氣,貌似不滿意了啊,周曉光趕緊解釋著,“吳秘書,不好意思啊,我這幾天啊。”
“什麼玩意兒,你說你,求人辦事的還拿捏上了,以為電視台你們家開的呢,想找就找,你這事兒啊,嘟嘟嘟……”吳湘玉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剩下了一串盲音。
她再次撥打過去,“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我草的,竟然敢掛老娘的電話!”吳湘玉朵朵氣的上下起伏,這小子真是不識好歹啊,行啊,你有種!
“喂,王姐麼?哈哈,沒啥事兒,你們再過一周是不是就要下鄉做專題去了?哦,是這樣的,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正常工作了。啥啥事兒啊,就是我有一個遠房的什麼侄子嘛,年紀輕,不懂事,厚著臉皮求我,我才讓你們幫幫他嘛,哦,不是不是,沒有讓你們去找他的意思,哪能勞煩你們呢。他剛才跟我說了,這點小事兒就不耽誤你們的寶貴時間了,他正好有個同學在縣裏報社工作,他說直接去那裏投稿就行了。恩,好咯,回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