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轉身離開我心裏鬆了口氣,隨後狠狠地唾棄我自己,心虛個屁。
我和池硯舟從小一起長大,不過我媽總讓我學學他的穩重懂事,不要整天毛毛躁躁的。
每次我在外麵闖了什麼禍,我媽總能知道,我一直懷疑是他告的密,所以看他異常地不順眼。
02
心氣不順地快速結束戰鬥後,陳辰被我按在地上,我彎下腰來看著他:「應該不會不認賬吧?記得把球鞋給我帶過來哦。」
他惡狠狠地盯著我:「你放心,我不會!」
我挑了下眉,不置可否,剛想再說幾句,忽然渾身無力,差點倒在陳辰身上。
我艱難地用手撐著地麵,身子開始發燙,暈眩的感覺襲來,我顫抖著垂下頭,感覺呼吸都在發燙。
陳辰僵了一瞬,聲音有些慌亂:「你……你幹嗎?別碰瓷啊,被打的可是我。」
我難受地悶哼出聲,全身無力,身體晃了兩下後便暈暈乎乎地倒在他身上,他遲疑地伸出手想來扶我。
我感覺身體忽然一輕,腰上被人攬住,穩穩當當地扶了起來。
陳辰扶了個空,手頓在半空中,慢慢收了回去。
我迷迷糊糊地扭頭看去,剛剛已經離開的池硯舟不知何時又回來了,依舊戴著那副萬年不變的金絲眼鏡,平靜地看著我,手卻穩穩地扶著我。
視線變得模糊,卻依舊能看清他那張漂亮得過分的臉。
我一邊難受一邊憤憤不平,這張臉長在他身上簡直就是浪費,一天到晚沒個表情,死人臉!!
我還沒在心裏罵夠,就暈了過去,眼前的最後一個畫麵似乎是池硯舟皺眉看著我。
03
再醒來時是在醫院,我睜開眼,池硯舟就坐在我身邊,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我竟恍惚有一種他一直在看著我的錯覺。
「醒了,我去叫醫生。」
醫生大致看了我一下,隨後皺起了眉頭,看得我心驚膽戰的。
「你這種情況是第幾次出現?」
我往後瞥了眼池硯舟,壓低聲音:「大概第三次。」
池硯舟在旁邊下意識皺眉。
我輕輕踢了他一下:「出去,這是我隱私。」
他跟我對視片刻,我寸步不讓地盯著他,他轉身走了出去。
隻剩兩個人的病房裏,我坐在床邊緊張地咽了下口水,視死如歸:
「醫生,您就直說吧,我生什麼病了,我承受得住!」
「那好,那我就直說了,你應該是二次分化了。」
???
晴天霹靂。
我懷疑自己可能是聽力出問題了。
牽強地扯出一抹笑:「嗬嗬,你真幽默,我說我承受得住你還真信啊,什麼玩笑都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