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周圍:「江淮呢?」
黃毛笑了:「騙你的,這不是怕你不來嗎?!」
他邊說,一腳朝我踹過來。
我反手抓過書包的帶子,直接就往他頭上砸過去。
那一年我一對十都沒落下風,硬是給自己打出了一個校霸的稱號。
今天就憑他?
還不夠我塞牙縫!
黃毛可能是低估了高中生書包的分量。
頓時蹲在地上捂著腦袋哇哇亂叫。
「我靠!你打這麼痛!」
我踢了他一腳:「少廢話,還打不打?」
黃毛換了一個地方蹲著。
對我做了一個停戰的手勢。
「幾年沒打,你吃飼料了,這麼大力氣?」
我無語。
就是不吃飼料,我也狂揍他。
「說吧,到底喊我出來幹啥?」
自從三年前打了一架,我和他也算不打不相識。
隻可惜他是個舔狗,天天舔在校花後麵。
他那些小弟早就從良,找電子廠打螺絲了。
他到處擺攤,給校花買這買那。
純純大冤種!
黃毛無奈道:「就是王雅之前和我說,你老針對他,我這不是想著跟你說一聲嗎,幹嗎老和她過不去,她一個女孩子,你多包容點不行嗎?」
不行。
這和性別無關。
主要是做人吧,心不能壞。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的話我知道了,下次遇見她我就說你打了我一頓,給你點麵子。」
說完我又想起來。
「不過你怎麼知道,說江淮我就出來了?」
黃毛站起來搭著我的肩膀,嘿嘿笑了。
「我自己沙沙的,那一年我本來蹲在考點準備悶江淮一頓,卻沒想到被你橫插一腳。」
「說實話,當年我一直沒想明白。」
「直到這次王雅跟我,你老是因為江淮針對她,我才突然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怎麼樣?我聰明吧?」
我嫌棄地把他的手從我的肩膀上拿開:「你不當舔狗的時候挺聰明。」
沒想到。
黃毛竟然是第一個靠猜,知道我性取向的。
隻是他明知道王雅心思不純,還得要喜歡她。
我也是看不懂。
「你知道那一年如果王雅得逞了,現在江淮可能連學都沒得上。」
初三那年英語全國競賽。
我也參加了。
王雅害怕江淮考全國第一,喊黃毛把江淮給辦了。
隻不過那時候江淮大概率,都不知道學校有我這一號人。
我那會兒捏著準考證,哼著歌兒正準備進考場。
沒想到聽到了黃毛和他的小弟正在謀劃打江淮。
江淮身子底子可不如我。
黃毛那時候又是沒腦子的,帶著幾根鋼筋。
我當時被打斷了一根肋骨。
不過我搶了一根鋼筋,把黃毛他們揍得夠嗆,又遇見路見不平的黃昊然把我送進了醫院。
那次我缺席了英語競賽。
江淮考了全國第一。
其實吧!
我要是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