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他還想把閃卡要回去,那必不可能,我直接揣著就跑了。
之後我天天來找顧澤漆,在他要學習之前慫恿他玩遊戲。
我發現,頭腦發達的顧澤漆,是個四肢簡單的無敵遊戲黑洞。
超級馬裏奧玩了快一個月了,他才吃上第一個變大蘑菇,有仙女跟著都能跳不過坎而摔死。
遊戲人物在屏幕裏怎麼走,他在外頭身子就跟著怎麼動。
我忍了好久,終於忍無可忍,當著他的麵用一條命就通關救了公主。
在他的沉默裏好一陣嘚瑟。
他不甘示弱:「小妹妹,我給你看樣東西。」
他拿了本財經報刊,指著最顯眼處的文章:「這是我寫的論文報道。」
我一臉便秘,雖然我看不懂一點,但我覺得這朋友沒法做了。
顧澤漆找回場子,那嘚瑟勁兒跟我一樣,賤嗖嗖的。
我怒而掀桌,沒掀起來。
不礙事,我瀟灑離去,從此再也沒來找過他。
那誰能想到,顧澤漆這樣的小天才,他爹媽也會送他來幼兒園。
說什麼讓他接觸一下同齡人,對他的成長好。
但對我可不太好。
我走哪他跟哪,小嘴叭叭個不停,甩都甩不掉,一直在說「小妹妹,我跟你說……」。
我一把揪住他的嘴巴:
「你先別說話,我去撒個尿。」
他艱難地擠出:
「沒事,我站在門口說。」
我隻好當著他的麵脫下褲子……
顧澤漆嘴巴張成圓圓的 O 形,「嗯啊」了半天沒蹦出個完整的字。
我感覺他快碎了,所以加了把火,湊到他的耳邊吹了一下熱氣:
「小哥哥,你看,你有的我都有喔。」
4
冤家路窄,小學、初中、高中,我和顧澤漆都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級。
我畢竟是紈絝子弟嘛,有錢有勢的,在學校至少得混個校霸才不有辱家門。
於是乎我天天吆五喝六,帶著我那幫小弟騷擾三好學生顧澤漆(我可沒欺負他嗷,我最過分也就是把他包好的書皮拆下來包在我的書上。)
不過他不經逗,每次看他咬牙切齒,我就暢快得很。
大學我倆就不在一個學校了,畢竟大學沒普及義務教育,我考不上。
我出國留學,周圍隻有建築物是直的。
我偷摸關注著顧澤漆,等反應過來不對勁時,已經陷入愛河了。
猝不及防,我彎了。
我的愛突然就跟豆汁能存在多年不消失一樣莫名其妙。
出國三年,是我人生五年中最難忘的七年。
頭年顧澤漆接手了顧家產業,次年,他帶著顧氏涉獵各行各業,第三年,他超越我老紀家,「登基」國內首富,躍居福布斯排行榜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