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選擇與被選擇(3 / 3)

我把那句沒來得及發出去的話刪掉之後,回複了一個再見的表情。

說完了再見之後,我們就真的再也沒有見過麵,雖然後來也聯係過,但是一直聯係的不多,隻是習慣性的去她空間看看她的動態,看看楊勳給她的留言;楊勳跟許賀慧正式開始戀愛的前幾個月楊勳天天去許賀慧留言板上留言,堅持了將近半年之後才突然間發現原來楊勳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堅持天天去給許賀慧留言,而是改作三五天或者十幾天一留言。

至於楊蕾那邊正跟何永健如膠似漆的黏在一塊,所以放假之後也就幾乎沒有聯係過了,隻是偶爾過節的時候發一個祝福的短信或問候而已;而她跟楊勳一直保持著較為頻繁的聯係,為此楊蕾和何永健還鬧過好多次矛盾,每次都要冷戰一段時間,隻是還沒有嚴重到分手的地步;說到吃醋其實男人一點不輸給女人,醋這麼開胃的東西人人都愛吃,隻是很多時候男人為了維護自己所謂的麵子才不去承認的。

有一天,當我跟老媽說我準備去上海逛逛的時候,老媽把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我說:“你說什麼胡話,我跟你爸已經給你安排好工作了,你就等著入職就行了,去什麼上海。”她看我的眼神活像一個七老八十的科學家看見一頭猛獁象複活一樣覺得太不現實了。

因為我把老媽給我安排的工作給推了,為此她很生氣,覺得我不但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還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話又說過來,她又何曾理解過我,參考過我的意見,她總是以為的盲目為我付出卻忽略了我從她那裏最想要的東西是自由。後來因為談判不成功我們爭吵了幾次架,不過誰也沒有吵贏誰,因為選擇吵架本身就已經是輸了;沒有同樣的世界觀,即使是生活在同樣的世界也注定南轅北轍。

我老媽的擔憂不外乎是覺得我第一次工作就跑那麼遠的地方,而且還是孤身一人去的,所以會考慮是否受得了工作的壓力,能不能吃好、照顧好自己等一些她早就不用那麼操心的事情了,但是作為一名傳統的中國母親,她好像必須那麼去做,否則就會讓人覺得我不是她親生的似的。承受不了的工作我至少還選擇辭職,在上海這個有錢就一定花得出去的地方隻要願意砸錢想吃的東西永遠比你想象得多,都二十開外的人了生活上麵早就可以自理了,更何況對於一個在農村吃過苦的我來說照顧自己是沒什麼太大問題的。盡管針對老媽的顧慮我也給出自己合理的解釋,但是她還是不放心,不僅不放心,而且還不放行。

後來實在沒辦法就不得不使出好久都沒有用過的辦法——編瞎話,我告訴我老媽說楊勳他姐姐在上海工作好幾年了,而楊勳正好也準備去上海,所以即使我去了上海的話也不是獨自一個人的;老媽畢竟是一個久經歲月的人,一開始的時候還不太相信,後來跟楊勳商量好,所以那幾天一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楊勳就打過來電話,而我故意不回避,隻是把凳子向後挪了挪,就開始跟他聊起來,我們聊天的內容基本上全部都是關於什麼時候去上海?你姐在上海給我們找的工作怎麼樣了?掛電話的時候總是不忘記提高嗓門說:“好的,知道了,工作找好之後我跟我媽商量一下,然後找個時間咱倆一塊去,也好有個伴。”

如此往返幾次之後,老媽也就不怎麼懷疑了,不過我覺得主要原因還是在於我個人態度太僵硬了,對此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雖然她的所作所為出發點對我來說都是好的,但是我還是不願意去做一個一直坐在輪椅上的乖小孩;也許我的選擇不一定是對的,但是至少從心理上來說我覺得是值得的,並且無怨無悔,這就夠了。

雖然在這場選擇與被選擇的博弈中因為自己的堅持以及小計策略勝一籌,但是卻因為得不到家人的支持和諒解而覺得心理上缺點什麼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