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江愁緒酒中會(1 / 3)

上學的時候總是習慣在即將分別的時候把自己灌得一通爛醉,所以沒到期末的時候都是學校周圍的飯店最忙碌的時候,當然想楊勳我們這樣的屬於特例了,因為有楊勳這樣的人在,我的學校生活多了一些不一樣的色彩,比如許賀慧就是其中之一。

很多人都喜歡說自己喝醉酒之後第二天醒來什麼都不記得,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相信很多人在這麼說的時候話裏一定摻了不少水分;據我多年喝酒的經驗來看,多數人喝醉酒之後是不存在完全斷片的情況,至少在我這些年來的那些酒友裏麵沒有那一個說過自己喝酒喝斷片的,即使真的喝大了,喝到吐,喝到讓人抬著回去也還是記得點什麼的,這也是我討厭那些第二天醒來就揚言自己昨晚上喝斷片的酒友之一;而那些喝完酒總是鼓吹自己斷片的人我也從來不會把他們當做真正的酒友,能喝不能喝是一件事,能裝不能裝是另外一件事,這兩件事是不能混淆到一塊的,否則不就成了混淆視聽了。那些第二天醒來就說自己昨天晚上什麼都不記得的人,往往是保留一定酒量的人,他們往往怕暴露自己的酒量,才會一個勁的說自己斷片來借此說明自己確實喝多了,至於是不是真的喝多了也許隻有當事人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原本以為那些不說實話的人就挺討厭的,後來工作之後才發現有些人更討厭,那是一群酒量頗大,而又從不喝醉,每次喝酒都對他人頻頻勸酒並聲稱出於敬意,看著別人因喝大而出醜的時候自己卻暗自竊喜,背地裏聊天的時候時不時的拿出來作為談資的人;而這種人心術不正主要原因是當初領他們進門的人酒品就很差勁,酒桌上能把被人灌的爛醉如泥的人酒品跟人品基本也是正相關趨勢發展的。

楊勳是一個陪了我喝了整整三年酒的人,我們是高三才在一塊喝酒的,就這一喝還喝出了感情,後來直接還上了同一所大學,在大學裏麵又陪我喝了整整兩年;說是他陪我喝了三年的酒有些不太合適,因為我們兩個都喜歡喝酒,所以也就無所謂誰陪誰喝酒了;每次他想喝酒的時候總會叫著我,我想喝酒的時候也會叫著他。隻是有時候我也會一個人偷偷的喝悶酒,而楊勳卻不會,因為他一個人的時候喝不下去,即使一個人喝他也喝不多,這個他也有跟我提到過,所以隻要想喝,隻要有機會,按照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像我那樣一個人偷偷的喝悶酒的;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會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人,有時我也會拿這個跟他開玩笑說他很適合到日本發展。

在喝酒上我們兩個的相同點是都特別喜歡喝,我會偷偷的喝悶酒而他卻不會則成了我們兩個在喝酒上最大的差異;我的酒齡比楊勳小不少,酒量也沒他那麼好,不過後來喝酒的次數多了酒量也感覺有所提高。不過後來當我知道一個人的酒量是由個人的遺傳基因決定的,而不是靠後天鍛煉出來的時候我就不那麼認為了。而我們之所以會感覺自己的酒量變大是因為長期喝酒,多多少少會對身體攝取酒精的能力有所改變。因為喝進體內的酒精有80%會被醛基脫氫酶分解,20%會被肝微粒體乙醇氧化酶分解,氧化酶會因常作用於酒精分解而有所增長。氧化酶的數量增多以後酒精被分解的速度也會加快,人也會醉得比較慢。因此在達到相同的醉酒程度時,人可以攝入的酒精量也會隨之增加,這樣就會給我們造成一種錯覺,錯誤的認為自己酒量變大了,更錯誤的認為酒量是可以通過後天鍛煉出來。

我跟楊勳一塊喝酒的時候他會勸我多喝,但是從來不會逼著我多喝,因為他很了解我,如果我不想喝的話他再怎麼逼我都是無濟於事的。

我的性格屬於那種有點悶型的,但是卻相對比較沉穩的,而楊勳是那種花樣較多,從來都閑不住的人,加在我喝完一口酒的時候總是喜歡仰著頭把眼睛微微閉上,看著像是慢慢品鑒酒的餘味,而是事實上卻是酒勁太大我需要緩緩勁才養成的個習慣性動作,事實上這個動作是不起作用的;如果說有作用的話也是心理作用。因為這些所以楊勳曾經戲言我要是雙目失明的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花滿樓,而他卻把自己比喻成風流成性的陸小鳳。不過他這麼比喻也沒什麼不對的,因為我的性格裏卻是有幾分花滿樓的影子,而楊勳的骨子裏也確實有不少陸小鳳風流的基因。

之後許賀慧和楊蕾睡覺去了,有楊蕾這樣的男人婆在,許賀慧的安全係數會提高很多的。我和楊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準備把最後剩下來的酒全部解決掉。

很久了,我一直想跟楊勳好好聊聊,但是我們在一塊一直都是吃喝玩樂的多,真正能坐在一塊說說正事的時間卻很少,很多時候即使喝醉了酒也是聊聊以前聊過很多次的話題,滿滿的都是對高中時候的回憶。這種回憶一直持續到我們工作以後才不再提起,而工作以後我們談論的話題又變成了我們在大學一塊喝酒的這些事了。人總是這樣的,每次遇到不順心的事情時總是喜歡拿過去的事情作對比,所以也就有了回憶總是美好的這麼一說;而是事實這些是說不通的,因為總是拿現在的不滿跟過去的美好作比較又怎麼可能得到自己滿意的結果呢!

而這一次我卻說了很多我以前一直想跟他說卻一直沒有說的話,可能是覺得實習以後見麵的機會會像癌症患者數著天數過日子一樣越來越少,所以才敢借著酒勁說說那些埋藏在心裏快要發黴的話。

她們走了之後我們兩個有連續幹了三杯,楊勳還在納悶問:“你酒量比我差,今晚怎麼那麼能喝?喝了那麼多跟沒事似得。”

我說:“你喝的酒全都在肚子裏,而我喝的酒早就吐得差不多了。”

楊勳疑惑地問:“怎麼回事?”

我尷尬的說:“別提了,說起來丟人,剛才保安追我,我跑的太快,結果停下來之後胃裏開始翻江倒海,最後就全吐出來了。”

把實話都說出來了,楊勳說我有舞弊的嫌疑,非要讓我再多喝幾個;在他死纏爛打的淫威之下我又喝了一瓶,喝完之後醉酒的程度跟他也不相上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