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姝將小孩撿回來後，給她清洗了一下，臨時換上了她的衣裳，寬大一點也不合身，她翻了翻空間也沒能找到一件合適的衣裳，隻能暫時這樣。
“你到底是不是她呢？”亓姝喃喃，伸手撫了撫她臉頰上的頭發。
如果不是，那她這樣將人撿回來是不是太草率了？
但就讓人這樣倒在自己的屋子前也不太好吧？
就在亓姝糾結時，床上的小孩悠悠轉醒，她赤紅色的瞳眸異常漂亮，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亓姝。
亓姝跟她對視時，腦中一片空白，伸手想要撫摸她的眼，卻在指尖即將落下時停住。
“為什麼不躲？”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小孩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道。
亓姝好奇的看著她，細細打量著這小孩，發現她眉眼間帶著冷意，可能是年紀小，眼睛偏圓如初生小鹿般，赤紅色的瞳眸就這樣直勾勾看著自己。
“那你為什麼要睡在我家門口？就不怕我一腳把你踢開，對你見死不救你嗎？”亓姝湊近去看她，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一雙眼。
應當是如墨漆黑的瞳眸，平靜又冷淡，眼睛也沒有那麼圓，偏狹長，透出幾分無情。
讓她又愛又恨。
可是……她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這就是她等的人。
小孩麵前驟然放大一張豔麗的容顏，她瞳孔微縮，眼中閃過驚豔。
多年不見，歲月不曾在她臉上留下痕跡，更添幾分風情和豔麗，比以往更奪目，勾人心弦。
“我……是來遵守承諾，陪你一起過年的。”
亓姝一愣，她腦中閃過模糊的畫麵，想要捕捉卻怎麼也捉不住。
這次第二次腦中閃過畫麵，第一次是在聽到禾染的名字，而第二次是現在。
這麼多年她嚐試著挖掘，尋找，卻半分也找不到當初的記憶與感覺，如今……
“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看著她的眼睛，神情不明，她張了張嘴，說：
“禾染。”
……
小禾染就在這裏住下了，亓姝給她添了很多新的用品，衣裳。
原本給她準備了外麵的房間，但她卻鬧著跟亓姝一起睡，頂著一張冷峻的小臉說自己害怕。
亓姝戳了戳她的臉，眼中帶著笑意，挑逗道：“害怕？我看是想跟我時刻貼在一起，偷偷摸摸做些什麼嗎？ ”
小禾染的臉瞬間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亓姝覺得她扭捏的樣子好好笑，又戳了戳她的臉頰，“還是多吃一些肉，長身體吧你，別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要不然就隻能仰著頭看我。”
小禾染瞳孔地震，立馬推開亓姝，說：“誰想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以前我們……”
話到此又止住了，小禾染扭過頭，耳根也通紅，繼續道：“反正我要跟你一起。”
亓姝聽到她說以前挑了挑眉，不過沒有追問，而是道：“這麼容易臉紅啊？以後可討不到媳婦。”
小禾染低頭喃喃，“可我隻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