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果真沒心沒肺。”
吐槽一句，酆都大帝整理長衣，回到天閣中，撲通跪地。
“酆都向主上請罪。”
天放下手中魚竿，目光淡淡看向酆都大帝。
“何罪之有？”
酆都大帝不敢隱瞞，虔誠開口。
“利用龍傲天，向天庭通風報信，插手洪荒與蒼魂位麵之戰。”
“但我知道主上會允許龍傲天通風報信，因為齊天大聖需要時間……”
“屬下自作聰明，請主上降罪。”
天頓了頓，目光就這樣平靜盯著酆都大帝，令他神魂不安。
許久，天收回目光，繼續百無聊賴的垂釣。
“你很聰明……”
“但聰明人，往往結局注定悲慘。”
“這本就是我默許之事，你無罪，退下吧。”
“多謝主上。”
酆都大帝再次一拜，起身前往眾生樹，繼續他的工作。
他目光複雜，心神動蕩。
從天的口中，他隱隱明白，自己的未來……似乎並不算好。
“慘淡收場嗎？人生在世，皆身不由己，結局若已注定，隻需過程精彩即可。”
不知不覺間，酆都大帝心境蛻變，氣息竟然再次攀升，踏入混元大羅巔峰境。
在天閣修行，根本不需要時間積累，隻需要心境抵達一定程度，便可突破。
……
天身側，軒轅急忙將天剛剛垂釣的創世凶獸放入池塘中。
“這世間生靈，千人千麵，但有一種生靈，皆大同小異。”
軒轅一頓，附和開口。
“主上的意思是……這些應劫變數？”
天微微頷首：“是，酆都雖非應劫者，但同樣心懷蒼生，他們的道令人敬佩，卻實屬愚昧。”
“還是那個小家夥有趣一些。”
軒轅一愣，不知天所言是誰。
天笑了笑，目光看向某個方向，在一個位置位麵天地中，一尊可怕的殺神，正應劫而生。
他並非心中無蒼生，唯有自我，一路橫推，血祭天地萬物，隻為成就超脫。
然詭異的是，天在他的命運中，看見了變數。
一尊自私自利，狠辣無情的應劫變數。
軒轅從天眼中看見這尊應劫變數身影，神色微變。
“這是……”
“天地誕生變數，有趣，古史似乎厭倦了周而複始的天地主角，選擇不同的變數。”
“它為什麼要這樣做？”
天喃喃低語，仿佛在推演萬物起源，推演變數降臨的原因，推演古史歲月一切……！
片刻後，天搖了搖頭，不再理會。
他知道真相需要在他踏破唯我之境後才能看見。
而那起源真相……似乎在躲避他，不敢出手，很詭異。
不過，天並未在意，如果真有起源，或許將是極其可怕的存在，至少有資格與他坐而論道。
若起源降臨，或許他的歲月，便不會如此枯燥乏味。
有時候，天寧願在極盡璀璨中戰死，也不願枯燥乏味活著。
可惜……他舉世無敵，諸天萬世，連讓他認真的對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