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院中,上了一輛豪華的轎車。
突然,門口一陣發動機轟鳴,上百輛車型各異的車浩浩蕩蕩開了過來,在院門口停下。
從前麵的一輛悍馬上跳下來一個寸頭男,小跑著來到張義和孫博麵前。
“二位少爺,人已到齊。”
張義從轎車中探出頭,一揮手,“出發。”
“是。”
寸頭男跑著再次回到座位,一腳油門,往市電視台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西紅市公安局裏,局長被綁了,雙手被布條捆綁在辦公室椅子上,任憑他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
候德柱站在他身旁,神情自若,他朝局長鞠了個躬,才開口道:“王局,對不住了,事後我會給上級一個交代,暫時委屈你一下。”
王局長幾乎是咆哮:“候德柱,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候德柱轉身盯了盯他,自嘲道:“大不了坐牢,但維護西紅市治安,聲張正義,是我們做警察的職責,我不能因為權勢而向邪惡低頭。”
王局道:“你知道就好。”
候德柱將門關了,並將其反鎖,來到警院。
警院裏已經聚集了幾十名警察,數十條警犬,所有人全副武裝,等候命令。
候德柱來到人群麵前,看著一個個端著步槍,昂頭挺胸的警員,心裏甚是激動,似乎又回到當年邊境剿匪的場景,那時他年輕氣盛,帶頭衝鋒,什麼都不怕。
候德柱開始了動員:“既然幹了警察,就不要怕死,更不畏權貴,伸張正義,守護人民平安是我們的職責,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時刻準備著。”
“出發。”
幾十名全副武裝的警察跳上警車,意誌堅定,目標統一。
這時,一個女警員氣喘籲籲來到候德柱麵前,臉上掛著為難,將一個無線電話遞到候德柱麵前,低聲道:“候局,上頭打來的,讓你立即撤銷命令。”
聽筒裏麵,傳來陣陣憤怒的罵聲。
候德柱毫不猶豫掛了電話,義正辭嚴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若是貪生怕死,就對不起人民警察這個稱號。”
他每一句話都抬高了音量,似乎是說給樓上局長聽的,也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要與邪惡勢力一決高下。
回頭看了看空曠的警局,候德柱跳上警車,毅然決然地走了。
院中隻留下女警站在原地懷疑人生。
莫非,西紅市真的要變天了?
西紅市電視台這邊,台長心情很沉重,他眼睜睜看著張洋肆意的舉動,卻無力阻止。
昨晚張洋的一番話,讓他有所動容。
或許,他說的是對的,身為媒體,就應該肩負責任,敢於揭露社會醜陋,報道真相,與邪惡分子作鬥爭。
一切準備妥當,張洋坐在攝影機前,開始揭露阮淺陌遇害的經過。
電視台現場直播,甚至全國有二十多家媒體進行轉播。
張洋喝了口水,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