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晴道:每個人的想法總是不同的。於他而言,入宮之行,勢在必得。
聽了話後,柒宣想及在任府時,成裏總要跟隨著娘娘,看來之所以要入宮,也是為了娘娘罷。
出了鸞嬌殿,陸水一路出了宮門,回了陸府。才至書房,便開始著手禦林軍的調控和調遣一事。要想讓一個外人進宮成為禦林軍,不是件簡單的事。隻有安排周詳了,旁人才不會因此察覺不妥,而與其難免接觸的人必須是自己親近之人,方能成就此事。
再看任府。自卿晴回宮以來,已過了幾日。
楚雲依舊待在府內,百無聊賴的話便尋個丫頭作樂,逗弄她們,直引得任府上下丫鬟的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自卿晴走後,任夫人便將心思放在文錦丫頭身上。
文錦自得了怪病後,好不容易昨日才漸漸轉醒。近來幾日,任夫人每日都會來文錦的屋子,看看丫頭的病情,大夫又被請來了幾次,每次都是一樣的答複,無非是心傷惹得,倘若她自己心裏過不去這道坎,任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是徒勞。每每聽了此話,任夫人都忍不住更加疼惜文錦了。而後多次的藥湯,任夫人都是親自喂她。直至昨日,有丫頭跑來屋裏,急衝衝地喊話:姐姐醒了!夫人,姐姐醒了!
任夫人一聽,亦是吃驚。隨即反應過來,問那丫頭道:是真醒了?
丫頭拚命點著頭,說道:夫人,姐姐是真醒了。會看著我們說話呢!
聽了此話,任夫人方才相信。一刻不待就往文錦的屋子趕去。
文錦自病倒以來,已近十日。整日躺於床塌,不得進食,人看去消瘦了許多,神色已不似往日的清明,隻見她呆愣著坐在床頭,就連坐在床沿正與她說話的丫頭都不理,目光呆滯地看向遠處,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那丫頭見此,心裏一慌,嚶嚶著哭了起來。
待任夫人趕到時,便見著那副景象。任夫人上前,問道:你哭個什麼?
那丫頭起身,低著頭,答道:姐姐癡了。
任夫人聽了,罵道:你說個什麼!醒了便是好事,見了這幅模樣都不知去請大夫來瞧過,自個就隨意定論,真該敲敲你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丫頭被罵得不敢再哭,怯怯地點過頭後,就往屋外跑,出府請大夫去。
任夫人站在原地不動,再仔細往文錦瞧去,那副樣子,要說癡呆了也不為過。見此,任夫人更免不了歎息。
大夫來後,把過脈,也仔細瞧過了麵相。任夫人見大夫起身來,便上前一步,問道:大夫,文錦怎麼樣了?
大夫回道:能醒是件好事,可這心魔清除,心智不開。依她這個樣子來看,要想伺候人是不可能的了,倒是要讓人服侍著,索性身子無大礙,好些調養便能恢複。
任夫人道:她是否會一直這樣下去?
大夫道:此事說不準,何時她想明白了,何時便能醒來。一日,一月,還是一年,皆由她自己。旁人無法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