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隨從久跟宇軒,見他神情如此,便道:主子,允奴才去詢問一二。說完見主子並不言語。遂去了前邊的小販處,問那女子的出處。那小販見貴人上門,原以為是來買東西的,卻聽他來問那仙女家在何處。他年歲不大,認識的人也不多,自是不知,便隨意地說句:不知道。便將人打發了。隨從便往另一處問去。進了臨近的一家老字號商鋪,有夥計來問:客人想要怎樣的綢緞?
那隨從道:我隻是想問一下,前時有位美貌的小姐來你們這,不知可否告知她是哪家的小姐?
夥計道:並不知曉。
裏頭的掌櫃聽了,笑道:那是我家小姐呢!
隨從靠近過來,細問道:你家老爺是誰?
掌櫃道:姓任,名貴平。
隨從道:不知任府居在何處?
掌櫃道:我家老爺家居丘陵國,隻是在此處置辦了一處宅邸。就在臨近的那條街內。
隨從聽了,笑道:謝掌櫃的!
待人走了,那夥計道:小姐有著傾國傾城之貌,也難怪那些風流之人來打聽。這整日裏便都是來問的。我不願回罷,掌櫃的又說了。說著,咕囔著嘴巴忙一旁去了。
掌櫃的見了,笑道:潑皮小子,一般人也就算了,讓你糊弄過去!你沒見著那人衣著非凡,不是一般公子哥,卻更像個隨從,既是隨從,又是那般氣度不凡,想來他主子定是非富即貴的大家子弟。那哪能由著你給忽悠的。
夥計聽了,細細想來,確是如此呢。遂一麵想著後續的情緣佳話,一麵覺著掌櫃的真是一個慧眼識珠,能算計的人。不覺欽佩不已。
隨從得了消息,立馬趕回主子身邊。說明了事情一二。又道:眾多大臣又上書請王爺納妃,若是王爺喜歡那個任小姐,奴才即可安排下去。
宇軒站在原地看著一旁的攤販上的物品。聽了那話,笑道:本王何時說過喜歡那位小姐了?就算是喜歡,但那位小姐是否喜歡我,你可又知曉?說著便放下手中的小玩意,往前走去。
那隨從聽了,一時迷糊不已。按著王爺的喜好,這麼多年下來,一般的事情還是能看得出來的。可今日之事就算換做了旁人,也該是能看出主子是喜歡那位小姐的啊。主子不僅未默許他下去安排,卻也未想著去靠近那小姐,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如此下去,兩人怕是難得交際了。終想著那是主子的事,自個還是做好分內事便好。想畢,疾步趕上前,緊隨其後便好。
卿晴三人玩至很晚才回住處。已至晚飯時,任老爺知曉他們出門後,便一直等著。一進家門,就有門房上前告知:老爺在等你用晚飯呢。卿晴聽了,便往前堂去。不時便到了,隻見任老爺一人坐於桌前,上麵擺滿了飯菜。她便上前問好,說道:父親,讓你久等了。
任老爺點點頭,道:吃罷。說著便端起飯碗。
卿晴見此,隨即坐下,一起吃起來。而柒宣阿七自是不在一處吃的。所幸他們在外麵吃了太多攤販上的熟食,想來也不會餓了。
還有幾日便到一月之期了。而李赫,李老爺的壽辰之日就在今日。雖已知悉那事,可既然來了,哪有不去之理。遂著了盛裝,雖是盛裝卻不似常人眼中的那般,這自是不同的,想來卿晴一直以來皆是隨性而為,哪有半分注意衣著隆重之處,遂今日的‘盛裝’,亦不過是平常富家小姐那般的家常衣著罷了。不過那料子可不同一般,這麼多年父女情義,任老爺自是了解女兒的喜好的,於是那料子便是從極遠之處費心了心思得來的,亦不過幾尺布匹而已,隻做了這麼一件衣服。雖不是精致繁複,如此也夠出席那種場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