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歎了口氣,看了眼病床上這個俊逸成熟的男人,要不是今天熱搜晉譯出事故的消息,護士都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是賽車手。
聽科室的主任聊起,他這個腿,殘疾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腿骨斷裂都可以康複,但神經性損傷是很難恢複的。
護士沒有多停留,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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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走走一直呆坐到天明,主治醫生帶著醫助來查看晉譯的情況,胡走走問道:“麻醉已經消了,他怎麼還沒醒?”
醫生道:“因人而異,我們檢查是沒有問題的,胡女士你不必太焦心。”
胡走走隻好繼續坐在病床旁邊等,她不敢閉眼睡覺,怕晉譯萬一醒了,想喝水都沒人給他端,他那樣的性子,一定會忍耐著等她醒來才開口。
胡走走起身去洗了把臉,然後她打了一盆水,用毛巾沾濕,給晉譯擦了下臉和手,就在這時,她感覺晉譯的手用力握住了她。
胡走走喜極而泣,她看向他的臉,晉譯緩慢地睜開眼,眼神雋永溫柔,他開口,聲音有些啞的說道:“真好,一睜眼看到的是你。”
胡走走摸著他的臉,埋在他頸間悶聲哭泣。
“你真的嚇死我了。”
晉譯摸她的頭,說道:“隻要還活著,不是什麼大事。”
胡走走起身,摁鍵讓床頭立起來,她問道:“有哪裏不舒服嗎?頭暈嗎?”
晉譯道:“有點兒,不過沒什麼,走走,你幫我倒杯水吧。”
胡走走轉身去倒水。
晉譯看了眼打石膏的腿,他在想難道是麻藥還沒消,所以他感覺不到疼痛。
他問胡走走道:“我這個腿,醫生怎麼說?”
胡走走在杯子裏插了吸管,放在他嘴邊,說道:“腿骨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沒幾個月肯定好不了,醫生還說你的腿部神經也受損了,還需要做康複訓練。”
晉譯在聽到腿骨斷了還反應比較淡然,在受傷那一刹那,他就預感到骨折了。
但聽到胡走走說到神經問題,他臉色變了變,說道:“走走,幫我叫一下主治醫生。”
胡走走道:“好。”
……
主治醫生跟晉譯詳細的說了之後的治療方案,胡走走在旁邊聽著,簡直心驚,醫生還是說了那句:“不排除殘疾的可能,或者說,殘疾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但不是完全走不了,隻是走路不會像正常人那樣自如。”
通俗的來說,會成為瘸子。
直到醫生離開,晉譯都一言不發。
胡走走安慰他道:“醫生隻說是可能,也有可能不會有後遺症的,我會陪你做好康複訓練的,一定會好起來的,你剛才還說,隻要人還活著,都不算什麼大事。”
晉譯看向她,擠出一個笑容,可此刻的他,毫無以前意氣風發的樣子,他說道:“但人隻要還活著,就想要好好活著,我不想……我再也當不了賽車手。”
胡走走心頭苦澀,她知道此刻語言的安慰對於晉譯來說,並無什麼慰藉的力量。
他隻想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