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
我為什麼在這?
腦袋裏一片空白......
頭側在隱隱作痛刺激著神經。
對了,剛才不是還躺在床上玩手機麼,意識這麼模糊,不會是在做夢吧?
可是如果是在做夢的話,是不會產生自己是在做夢這種想法的吧。盧軒意識朦朧的睜開了眼睛,月光下的臉龐顯得瘮人的慘白。
“這貌似還在宿舍裏吧”。盧軒喃喃低語。
寢室床鋪的圍杆在月光的映射下給人說不出的陰森感。
“大胖,下來扶我一把,我摔地上了,哎喲臥槽!腰摔斷啦,腎都摔壞了”!盧軒拍著旁邊的床鋪叫道,卻又不敢太大聲,畢竟宿管大媽是很可怕的。
“大胖大胖大胖大胖快點下來。”
還是沒有收到任何反應。(不過其實也就是有點痛,現在嬌生慣養的高中生)
等等,這感覺,有點粘稠的溫熱感。
“額,啊!!!!”盧軒失聲尖叫。
將手放在眼前,看見的是一片血紅,自己分明就是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呆了數秒才反應過來,急忙站起身把自己全身上下摸了個遍。
“臥槽,嚇得我反射弧都長了,可是傷口到底在哪,摸了半天也沒有啊!”
看向邊上大胖的床鋪,上麵空無一人,其他床鋪也沒有人。
“嗯?”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人都哪去了?這血好像也不是自己的,但卻還有溫度,雖然自己經常被欺負,也不至於有人會開這麼大的玩笑吧,而且大胖也不見了,大胖的話是不可能和別人一起玩我的!別嚇我啊,站起身準備出門去看看。
不知道為什麼走在路上總是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
走到樓梯口敲了敲邊上的房間門,這間房間是宿管大媽的住處。
“宿管阿姨,宿管阿姨在嗎?”
沒有人回答,門也是鎖住的,今晚也太奇怪了吧......
還是去醫務室看看吧,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沒有事。醫務室就在宿舍樓邊上,和食堂一樣都是遠離教學區的。
匆匆的下了樓,冬天的夜晚可真冷啊,宿舍門是鎖住的,不過這在盧軒的預料之中,老式的拉門,用錘子很容易就能破壞了。
在門邊有一個雜貨間,平常都是鎖著的,當然半夜也是鎖著的,巧的是自己剛好知道鑰匙在哪。上次體育考試的時候和老師請假病假,說自己發燒了,雖然沒能回家,隻是叫回寢室呆著,但也躲過了那次考試。
回宿舍後剛好看見宿管大媽將雜貨間的門鎖上,把鑰匙放在了舊飲水機那。雜貨間的鎖是很老很大的舊鎖,像是古時候大宅子裏的倉庫鎖一樣,雖然沒進去過,不過應該會有砸開門的工具吧。至於鑰匙,大概是因為不常用又太大了所以那個大媽不想帶身上所以放在那的吧,又或者是為了方便別人拿?
來到飲水機旁,這是一個壞掉的飲水機,基本沒有人會動,上麵堆滿了灰塵,新的飲水機就放在邊上,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把舊的拿走。
推開飲水機,卻沒有看到鑰匙。
奇怪,明明看的很清楚,宿管大媽把鑰匙放到飲水機這邊,盧軒不禁回憶起那是的場景。雖然是背對著自己,但確實是放在飲水機這的。
難不成在裏麵?打開飲水機的蓋子,裏麵也是空的。
到底是在哪?背上的血和薄睡衣惡心的黏在一起,令人非常的煩躁。
“砰!”
一怒之下,盧軒直接一腳踹在飲水機上,飲水機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盧軒也是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剛好在那個角度,在月光的映射下盧軒發現飲水機下的地麵有一條縫隙,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
過去摸了摸,雖然顏色是一樣的,但明顯不是宿舍地板的瓷磚!這學校還搞什麼機關?!按了一下不同的地麵,並沒有什麼反應,摳的話這縫也太小了吧!
使勁的向下一按,那塊地方直接就凹陷了下去,聽到“咯”的一聲,也知道是按的足夠了,隨即放開了手,熬下去的部分也回彈了起來,而且高出地麵二三十公分,突出部分的中間放著一個盒子,打開一看,果不其然的就是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