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衛沒有辦法,抽出彎刀就衝著那群百姓衝去。
百姓四散奔逃,仍有跑得慢了,被砍了一刀。
哀嚎聲震天。
侍衛們還要追逐,就聽破空之聲傳來。
他們尚且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感覺到冰涼的刺痛。
有羽箭紛飛,勢不可擋的穿過了他們的胸口,或者是脖子。
馬匹也是中箭了,隨著他們一起倒下。
他們到死都感覺不可思議,是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在這上裕關內,在羌國的上裕關內殺人。
還殺的是羌王的親衛。
這裏是羌國啊,是羌國啊!
是他們自己的土地,在他們的土地上,他們一向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現在是什麼意思,他們怎麼敢?
羌王暴怒:“誰敢在我羌國地盤殺人!”
還是殺他的親衛,那就是打他的臉。
他們竟然這麼放肆,竟然敢這麼放肆!
轟然的倒地聲音裏,隻聽一句森冷的聲音傳來:“誰敢在我大安地盤傷了百姓,是人殺人,是神殺神!無論是誰!”
羌王驟然回頭,終於看到通往城牆的樓梯上,一身白衣的女子眉眼清冷的看著下麵。
那黝黑的眸子看過來,讓他心裏不由就是一涼。
謝十州涼涼一笑:“迎接羌王進關,且不可怠慢,我大安可是禮儀之邦!”
話音落,就有兩個穿著黑紅衣衫的男子策馬過來,對著羌王微微一笑:“羌王請!”
羌王想要說什麼,也沒有人理會。
他的胸口壓抑著怒火,想要噴薄的爆發,但是他身邊的隨從隻剩下了兩個人。
看著城牆上下黑壓壓的士兵,他不敢輕易的爆發。
這口氣憋得他差點就昏厥過去。
這兩人把他送進了官衙,給他房間讓他清洗。
但是清洗完了,就讓他坐在空蕩蕩的大廳裏。
除了門口的守衛,一個人都沒有,他的兩個侍衛也不知所蹤。
謝十州下了城牆,親自看了那人的傷勢,對著身後的雪鬆說:“送去醫館,藥費咱們出。”
那大漢雖然疼痛,但是熱淚盈眶。
周圍的人也不禁動容,看看,這不就是高下立現。
“大人,他不會是來要回領地的吧?”有人擔心的問出來。
“我們如今好好的,不想回去!”大安連北淵最強悍的虎師都給滅了,北淵都平了,他們還怕什麼。
依附大安這顆大樹,他們才能生活的更好。
富庶的中原物資才能源源不斷的過來,他們也可以去看看別地的風景。
以前的苛捐雜稅,強權鎮壓,他們可是沒有忘。
大戰來臨,他們是被舍棄的人,他們也沒有忘。
“大家放心,這裏以後永遠都是大安的土地,你們都是大安的臣民,都是大安會護著的臣民,看看城牆上的將士,他們的使命就是守護自己的家園,守護自己的親人!你們,就是我們的親人!”
謝十州鏗鏘有力的說道,無論是生活在什麼地方的百姓,最後所求的,不過是安穩,不過是溫飽。
如此而已。
沒有人喜歡戰亂,任何人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