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疆的騎兵,除了昨夜的那一些,今日一個人沒有見到。
被一群畜生打敗了,竟然被一群畜生打敗了!
太陽破雲而出,眼光刺眼無比。
薩圖端坐馬上,死死看著遠方的關口。
“兩邊的到位了沒有?”薩圖有些焦躁的問道。
“到了吧?”副將不確定的說,因為看不到,沒有得到什麼消息。
隻能隱隱看到旌旗在飄揚。
“吹響號角,看看有沒有回應!”
號角聲響起,山脊上也有號角聲傳出來,相互響應。
這是告訴他,一切都已經就位了。
“準備,再次進攻!”
“準備沙土,堆於城牆下,雲梯呢,拿來,火油備足,投石機準備好。一定要一舉拿下!”
薩圖的聲音冰冷異常,他還不忘回頭問一句:“薩狼如何了?”
“緩過來了,將軍可要去說句話!”
薩圖轉身往一邊的臨時營帳走去。
薩狼的腿已經被包上了,整個人虛弱無比,但是到底是醒來了。
“父親,王都沒了!”薩狼哭了。
“他們用從來沒有見過的武器,夷平了王都,無論是城牆還是王宮,毀於一旦。”
薩狼喘了口氣,咳嗽了幾聲接著說:“可汗被抓,王都外的虎師被屠殺,東部和西部同時進軍,聽說,呼延部落被屠了,呼延王被抓去活祭斷石崖死去的將士了。”
薩圖一口氣堵在胸口:“是誰?”
他心中有疑惑,但是不敢想。
羌沒有能力,大安不敢,大安不敢的,這幾百年,大安隻是守護邊疆,從來不曾北進,他們不敢北進。
他們的柔弱的步兵,無法直麵北淵的鐵騎。
就是騎兵也無法對抗。
“是大安謝十州,他們說是大安謝十州!如今王都亂了,呼延連和烏塗都在爭奪那個位子!父親,你手握重兵,最有希望的是你!”
薩圖心裏咯噔一下,卻是問道:“謝十州回來了嗎?”
“他們被聖女擋在了王都以南二百裏的位置,應該是回不來!”
薩圖幽幽笑了,可汗,小可汗,呼延王都沒有了。
北淵最大的可不就是他了嗎?
這虎師豹師就是他自己的。
如果北淵暫且不能回去,那就駐紮在羌,用這富庶之地養得兵強馬壯的,北淵可圖。
呼延連?烏塗?嗬嗬,無知小兒!
真好,大安完全給他清除了障礙!
“你安心養傷,等著父親成為父汗!”薩圖大步往外走。
薩狼著急了:“父親,小心謝十州!大安圖謀不小!”
薩圖哈哈一笑:“也就是北淵可汗那個草包,你父親我,斷然不會怕了大安!”
眼前這關口拿下,東拒大安,還有青河天險。
如此羌地可固守,即便是北淵沒了也沒事。
薩狼的聲音被拋在身後,至於新的武器,他更是沒有放在心上。
他可沒有探查到大安有什麼新式武器。
“集結隊伍,準備進攻!拿下關口,人人有獎賞!”
話音落,馬匹嘶鳴,無數的騎兵各自拎著一袋沙石往城牆的位置衝去。
遠遠的就把袋子掄圓了拋向城牆。
一袋子接著一袋子,眨眼間就有半個城牆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