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警方給包圍了，請不要傷害人質，現在放下武器，舉起雙手從裏麵走出來，還可以爭取到寬大處理……”一名警察舉著擴音器大聲地喊著，在他的身後停滿了警車。
幾十名武警分散在周圍，封住了小區銀行周圍的各個出口。狙擊手也已經到位，陸續登上了附近的製高點。
七八名警察在周圍拉起了警戒線，維持著現場的秩序。此時的外圍已經站滿了圍觀群眾，紛紛擠著看熱鬧。
小區銀行內，一男一女兩個櫃員被打昏在地上。
一個歹徒滿臉的汗水東張西望著，左手裏拎著個鼓囊囊的提包，右手持槍，他緊張地和身後坐在椅子上的同夥說道：“濤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另一個歹徒神色冷靜，淡然地坐在那裏，悠悠地抽著煙。他輕瞄一眼外麵成群的警察，吐出口煙霧道：“急什麼，他們又不敢衝進來。坐下歇歇，別嚇壞了自己。”
滿臉汗水的歹徒一屁股夯在椅子上，從口袋裏摸出包香煙，手指顫抖著捏出一根，差點掉在地上。想點火，卻怎麼也打不著。
“凱子，放輕鬆，沒事兒！”被稱作濤哥的歹徒名叫崔濤，二十五歲，身高一米七五，外表俊朗剛毅，神情從容淡定。他冷靜地將自己剛點著的香煙放進郭凱的嘴裏道：“跟我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郭凱小崔濤兩歲，陽光帥氣，身高一米八多，易緊張衝動。他捏著煙蒂深深地吸了幾口，一整根煙就隻剩下了半根。
將那根香煙吸盡，郭凱把皮包一丟，雙手狠狠地抓亂了自己的頭發，悔恨地：“濤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聽你的話把這個女的打暈，才讓她偷偷按了報警器……”
崔濤搖頭：“這不怪你，都怪我不好……是我忘了你從來都不打女人。”
郭凱用袖子擦擦臉上的汗水，依然自責地：“這都怪我！和你有什麼關係？”
崔濤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吟著：“沒有怪不怪誰，那些都不重要。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我也犯過不少錯誤，你不也沒提過意見？從孤兒院出來，我們走上這條路，就沒有選擇。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的鞋？這很正常。至少現在我們哥倆都還好好的，怕什麼？”
郭凱輕輕點頭：“濤哥，我不怕！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一起死都沒關係！”
“這就對了。”崔濤看他恢複了平靜，同時點燃兩支香煙分別放入了自己和他嘴裏，深吸口煙吐出大團煙霧道：“告訴我，十幾年來跟我一起做那麼多事，後悔過嗎？”
“沒有！”郭凱搖著頭，語氣堅定地：“如果不是跟著你，早就餓死在路邊了，我有什麼好後悔的？再說，如果不是我賭錢上了癮，欠下那麼多高利貸，怎麼會提議來這裏搶銀行？咱們本本分分地去偷點東西，盜幾個古墓，騙騙那些想貪便宜的白癡……像以前那樣多幹幾樣正經事兒，怎麼會冒這麼大的風險？”
崔濤深深地吸著煙，微笑著看他一眼，沉默不語。
郭凱忍不住接道：“濤哥，你不該答應來搶銀行的。我一時衝動，你也不攔著。這麼危險的事情，你跟著來蹚渾水，是兄弟害了你……”
“你都說了，我們是兄弟！”崔濤笑著：“兄弟之間，別說那客氣話。假如是我叫你一起來搶銀行，你也不會猶豫！”
郭凱苦笑著：“我們做了那麼多事，終究是難逃法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