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薑啊，你們獎項組是什麼意思啊？明知道咱們台和這個林瀟不對付，你們還給他頒獎？你們不知道這樣做我們很被動嗎？”
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略微低沉的聲音：“首先我給你解釋一下，這次公布的隻是入圍名單，不是獲獎名單，你剛才的話有誤！第二，這獎項的事宜是幾個評委商議後決定的，我跟你透個底，裏頭有幾個人和華有強交情是真不錯，鐵哥們一樣的，而且還有幾個是武俠迷，據說他們挺喜歡那什麼楚留香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個林瀟太亮眼了，一個文藝頻率的新節目，愣是讓他弄到首期破了3%，你說這樣的我們再不通過，實在不好跟老熟人交代啊……”
“可那也不能這樣亂來啊！”黃副台長怒道，“你們獎項組就憑人情選人的？其他能力呢？怎麼把這樣的人給選上去了？你們這樣公正不公正啊！”
這話聽在那人耳裏頗覺好笑，就是遊副台長也是眉角一跳，神色有些不自然。
公正？
這會兒說公正？
黃副台長自己本身也知道，這件事那邊的獎項組處理得很公正，是他自己‘不想公正’罷了。
幸虧那邊的人也算是黃副台長的老朋友，故而也沒有嘲笑他，隻是說道：“老黃啊，你還是消消火吧，你再氣也影響不了獎項組啊！再說了，獎項組不是沒考慮過你說的那些，所以……這不是給了個候選的入圍名額嘛！”
“候選？”黃副台長這會兒想起來了，但眉頭還是緊緊皺著，“那有什麼用？”
“候選嘛，也就是備用，我跟你說點內部消息你可別外傳——獎項組已經決定了，林瀟這個候選能不能轉正，就看他這節目後續的收聽率怎麼樣，如果走低……那根本不用你出手，他得罪的人還少？”
這話落下，黃，遊兩位副台長的麵色才算稍稍好看了一點，但還是覺得不保險，於是黃副台長又說道：“老夥計，能爭取把這個‘底線’抬高嗎？”
那頭猶豫了一下：“持平已經可以進一步證明他的能力，再說，那個林瀟畢竟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長……”
“我知道！”黃副台長說道，“可我不放心！這要真給他正式入圍了，你說我這老臉往哪擱？我和老遊還有什麼臉麵？這事我絕不容許，算我欠你的人情！”
這話一出，那頭再沉默了一下，才苦笑了一聲，說道：“老實說，你是第五個打來說這話的人了，這個林瀟啊……行吧，我盡力。”
“好，謝謝你了老夥計。”
黃副台長掛斷了電話，默默歎了一口氣，和遊副台長對視了一眼，都讀出對方眼裏的了然。
他們知道，現在唯一能夠扳回局麵的人，就隻有許成了！甭管公平不公平，隻要接下來許成在收聽率上擊敗了林瀟，那他們就有把握將現在‘蹦得很歡’的林瀟踩回去！
這還是很有可能的！畢竟首期很高但後來卻不斷跌落的節目也不少見，而許成的節目也夠好，還有他們大力支持，現今和林瀟的差距也不過隻有0.01%而已，不是沒有追趕的可能性！
這樣一想，他們心中希望的小火苗又燃了起來！
“這次隻是大意了。”
“沒錯，下一期節目咱們傾盡全力幫小許再上一層樓，我就不信林瀟他跟得上！”
“一部武俠小說加入懸疑元素，就連武俠大師都不一定能駕馭得住，那個林瀟肯定寫不好懸疑，我看他八成是加點噱頭，後續肯定會平淡下來的！”
“有道理，他畢竟才二十出頭，哪比得了那些大師？”
“嗯。老遊，咱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蚱蜢了，一定要精誠合作，誰有什麼手段趕緊使，晚了……說不定就沒機會了！”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