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儒冷笑道:“你平日裏跟黃明最為親近,他的筆跡你最熟悉,現在你說說看,這是不是黃明的字跡?”
韋剛又氣又怕,可不敢再倒向黃明了,唯唯諾諾地說道:“是……”
見韋剛確認了筆跡,現場頓時一陣騷亂。
“黃堂主居然真的投靠了官府?這個叛徒!”
“黃明這個混蛋!真該死啊。”
白荷教的教眾,基本上都是被朝廷和門閥迫害得活不下去的普通老百姓,得知黃明居然投靠官府之後,一個個都出離了憤怒,恨不得親手殺了黃明泄憤。
有人說:“我說黃土堂在嘉和縣起事,怎麼就被官府提前得知,慘遭伏擊了,沒想到居然是黃明這個卑鄙小人在暗中通風報信。”
“最近我們在外麵傳教經常被發現,想必也是這個黃明幹的好事。”
“他最好別被我們抓住,要不然,絕對讓他體驗一下千刀萬剮之刑!”
聽著這些人的叫囂,韋剛冷汗都出來了。他作為黃明的親信,當然知道黃明不是因為告密畏罪潛逃,可問題是徐鴻儒拿出來的這個信裏麵的內容是真的啊。
黃明確實已經暗中投靠了官府,數次給官府通風報信,利用官府來圍剿白荷教之中的敵對派係。而黃土堂堂主朱珞就是徐鴻儒最親近的得力幹將之一!
韋剛作為黃明的左膀右臂,一些事情自然也參與了,所以他現在內心非常慌亂,不知道事情會不會引到他的身上來。
眾怒難犯,韋剛再也不敢追究黃明的去向,於是他馬上轉移矛盾焦點,指著羅雲川說:“這個羅雲川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對於我們白荷教未立尺寸之功,憑什麼當堂主?我們三十六堂主一百零八香主哪個不是為白荷教打拚多年的老人?教主你這麼做就不怕教裏麵的兄弟寒心嗎?”
羅雲川非常蛋疼,如果可以選擇,他才不要被人當槍使,莫名其妙卷入這一場白荷教的內鬥風波之中。
但是,他現在根本就沒得選,誰讓他一不小心就被白荷教的聖女給逆推了呢?
麵對著徐鴻儒意味深長的目光,羅雲川不得不站出來,一臉沉著地看向眾人,開口說道:“既然話題又落在了我的身上,那諸位不妨聽我一言。”
韋剛沒等羅雲川繼續說,便嚷嚷道:“憑什麼聽你的?你算老幾?青木堂的堂主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個外人?反正我韋剛第一個不同意!”
“就是啊,難以服眾。”
“教主還請收回成命。”
“我覺得韋香主最適合接任青木堂堂主。”
“沒錯,我也支持韋香主。”
羅雲川卻根本不理會這些人的反對,反倒是心中想出了什麼壞主意,嘴角微微上揚,微笑著說道:“青木堂以往如何,我就不提了,反正若是由我當上青木堂堂主,以後青木堂的兄弟教中待遇直接翻倍。好了,我說完了,還有人反對嗎?”
原本鬧哄哄的現場,直接鴉雀無聲。
許多人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大家的待遇翻一倍?
那你考慮過我們沒有?
不得不說,撒幣這一招絕對是大巧不工,樸實無華。
但是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