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原澤卿由原哲帶到大堂見了劉秀才,後者呢點了點頭,大抵是比較滿意的意思。
另外,原澤煦原本是要送往學堂的,張瑾考慮再三,決定還是讓他在家多留一年。主要是原澤煦年歲尚幼,不像原澤宣一般穩重自持。除此之外,他還要跟著原鴻習武,如此一來由劉秀才一同教導倒方便得多。
所以,劉秀才的學生增加了一個原澤煦。
劉秀才是有著真才實學的人,琴棋書畫樣樣皆通。自有一次聽見張瑾吹過一次笛子之後,便會時不時的跟張瑾討教一番。張瑾吹的好些曲子都是聞所未聞的,加之又悅耳精妙,聽得劉秀才驚奇不已。
劉秀才善棋,得空的時候就會找上一兩個人跟他廝殺一番。以前張瑾的棋藝在原家稱王稱霸,自從劉秀才來了之後,隻能屈居第二了。十盤才能贏上個大概兩三盤左右,張瑾對劉秀才的棋藝心服口服。
時間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飛逝,隨著教導的日子越長,劉秀才就越心驚,這原澤卿可謂是個十年難得一見的神童,各個方麵都比普通人要強上一大截。原澤煦算得上是個聰明機靈的孩子,但是有原澤卿珠玉在前,反而顯得才智平平。
有這樣一塊璞玉,劉秀才教導的時候越來越賣力,越來越細心,恨不得傾囊相授。而原澤卿沒有辜負劉秀才的用心,平常十分刻苦。連玩心較大的原澤煦也收斂了很多,雖然還是有些貪玩,但在功課上倒從沒馬虎過。
轉眼花開花落,一年時光飛逝。
“大夫,如何?”
張瑾略為緊張的問眼前的老者。
“夫人不用擔心,二少爺並無大礙,隻是受了些驚嚇。”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須,“二少爺的身體底子略虛,我給開幾副藥,再調養一番即可。倒是不必緊張,經過多年的調理,二少爺的身子如今和常人並無太大差異。”
“謝謝大夫!”
張瑾放下懸著的心,隨後抑製住內心的激動,真是上天保佑!
今天原澤卿和弟弟原澤煦在河邊兒玩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下去。幸好原崢發現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但是,這個時候正直深秋,河水非常冷,原澤卿撈上來的時候,臉色青紫,嚇得張瑾血色盡失,不知所措。
加上原澤卿打從母父胎裏出來身子就弱,這回又泡了冷水,說不定就出了個什麼差錯。接下來整個原家都兵荒馬亂,六子急急忙忙地趕著馬車將老大夫火急火燎地載上了山,大夫仔細診了脈才說了上麵那番話。
還好上天保佑,孩子無任何閃失!
重重的酬謝大夫之後,張瑾緊緊地將原澤卿擁進懷裏。這些年來,原澤卿孱弱的身體令張瑾和原鴻憂心不已,每逢傷風感冒都要提心吊膽的,差不多成為了他倆的心病。如今張瑾聽到大夫說卿兒的身體已調養到和常人並無太大差距,眼淚差點就止不住了。
“母父,你怎麼了?”
原澤卿自張瑾懷裏抬起頭,疑惑地問道。
“沒事,”張瑾輕撫了一遍他的發頂,道:“母父太高興了!”
如大夫說所,原澤卿往後就沒再生過什麼大病,雖然偶爾會傷風感冒,但痊愈的也不慢。張瑾和原鴻算是徹底的放心了。
自從原澤卿的身體調理得差不多了,他也開始和原澤煦一起跟著父親練武。不過,這回他嚐到了挫敗的滋味,武學天分及不上原澤煦的十分之一。好在他也不是很在意,練武本身就是為了強身健體,所以純當鍛煉了。
如此,三兄弟每天早早的跟著父親起床,習武過後,原澤煦和原澤卿就留在家裏跟劉秀才學習,而原澤宣就由六子載著前往學堂。幾年來從沒有遲到過。
這一天,整個原家喜氣洋洋,張瑾臉上一直掛著笑,接待著前來賀喜的友人。
原澤宣前段日子參加了府試,昨天公布了結果,沒想到竟成為案首!張瑾和原鴻別提多高興了。
原本念在原澤宣年紀還小,張瑾和原鴻對這次考試並沒有抱太多期待,甚至想好了安慰之詞,讓孩子通過這次考試得到鍛煉,沒想到原澤宣卻大大出乎了他們意料,拿了這樣一個好成績回家。
見到自家孩子這麼出息,張瑾和原鴻高興了一場之後,決定要在家擺酒席慶祝一番。於是,發了不少請帖給這些年來交好的友人。當然也沒落下原澤宣的同窗。
張瑾還特意安排了馬車去接他們。趕馬車的是原家新買回來的一個16歲的男孩六子。原博早已成為原鴻的得力助手,為了方便照顧生意,一直住在鎮裏,所以這差事就落到了六子身上。經過不懈的追求,原博終於抱得“美人歸”,於三年前成了親。之後,原博請自家“嶽父”和他們兩口子住在一起,日子過得和和美美,唯一遺憾的是暫時還沒有孩子。
原澤宣和六子把同窗接回來後,先是讓大家用了一會兒點心,然後帶著大家去了他的書房參觀。
原家已不是一般的富庶,盡管這次並沒有擺多大的排場,但在飲食等各個方麵豪不吝嗇,都采用了最上等的物什來招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