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定了就好。”張瑾將小說還給了婁蕭,“我看這楊偉誌的文筆不凡,想必是讀了不少書的,怎麼會想著找我們合作?”
“昨天他來簽協議的時候,我也曾問過,聽他的意思像是跟5年前的院試特大舞弊案有關。”
“嗯?”張瑾疑惑地望著婁蕭。
“好像是被冤枉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這個人目前的境況看起來不是很好。”
“我相信你的眼光,這小說寫得好就可以了。”
隨後,兩人沒有再談楊偉誌的事情。
婁蕭是知道原鴻會武功的,上次他在這裏住的時候,見過一次原鴻打拳。
所以再次經過原鴻練功的地方的時候,婁蕭忍不住停下看了一會兒。這一看,婁蕭卻覺得有似曾相識之感。原鴻這次打的不是他以前耍的那套拳,而是另外一套不知名的功法。
駐足觀察了半響,婁蕭背後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從想起來以前的事情。
這套功法他是見過的。
他的大哥樓天身為家族繼承人,交友廣泛,其中不乏一些江湖上的好友。有一次,他生辰,就有江湖上的朋友過來給他慶生。
婁蕭那時候大概是13歲的樣子,對江湖上的事情非常好奇,婁天和他那些朋友在喝酒談天時,婁蕭每每呆在一旁聽著不肯走。
那次,他們正好談到了江湖上的一號人物,他被眾人稱為習武天才,不僅自創了一套刀法,而且憑借這套刀法在江湖上刀劍領域被人尊為第一人。
婁天的友人當中有人見過那人舞過一次刀,被深深的震撼了,趁機記下了幾招。
在眾人的懇求之下,那人便將他記下的招式展示了一遍給大家看。隻有短短的幾招,可尚且年幼的婁蕭從未經曆過什麼風雨,看了一遍之後,便覺渾身發涼,冷汗涔涔。所以這幾招在婁蕭的記憶中非常深刻。
但畢竟過去了這麼多年,一時沒有想起來,隨著他觀察的越深,當年的事情全部湧現。
“你這功法是誰教給你的?”婁蕭臉色略白,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原鴻練完武功想去洗個澡,沒想到婁蕭突然冒出來問了這樣一個問題,登時,原鴻臉色驟變。
婁蕭被嚇了一跳,對著原鴻可怕的表情由心底裏生出一絲恐懼,卻意外地聽到了回答。
原鴻咬著牙,像是被婁蕭喚起了心底裏的仇恨,聲音低沉的嚇人,“我父親!”
婁蕭整個人一鬆,喘了口氣,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張瑾敏銳地察覺到了原鴻的不對勁,還有婁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希望原鴻不要將所有事情都藏在心裏。
最後婁蕭還是什麼都沒說地回去了。
張瑾在他走後,找到了原鴻。而原鴻正在擦擬他的弓箭。
“你怎麼了?”張瑾平靜地走到他的身邊。
原鴻將弓箭馬上收了起來,將張瑾攬進懷裏,撫摸著他的肚子,“我沒事······”
“你不用騙我,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實話。”張瑾轉過身,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
原鴻和他對視了幾秒後,敗下陣來。
“隻是想到了不該想的人而已。”
“不該想的?”張瑾疑惑地問。
“你還記得上次的那把刀嗎?”原鴻道。
“那櫃子上麵的嗎?”張瑾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嗯。”
張瑾點點頭,“當然記得。”
這刀他怎麼可能忘記,那次差點害得他倆關係更緊張了。
“那把刀是我們原家的傳家之寶,我也不知道傳了有多少年,隻知道從祖先逃難搬來這裏的時候,一起跟著帶了過來,距今已經有100多年。”
張瑾安靜地聽著原鴻的敘述,他知道原鴻終於要向他吐露出心底最深的東西了。
100多年前,夏國發生戰亂。
當時的原家村,不在這裏,在距這個地方有上千裏遠的北方。原家村這個小村莊,隨著夏國的節節敗退,受到了影響。夏國的人口不多,為了打仗,官府強製所有年齡超過了14歲的漢子都要上戰場,除了服用過孕藥的人。
為了防止有人故意躲掉兵役,那一年官府對孕藥管製的很嚴,最後基本上一個村裏麵隻剩老人、孩子、和服過孕藥的男子,原家村也不例外。
不過,戰亂將波及原家村的事實無可避免,最後由村裏的老村長帶領大家背井離鄉,逃離戰亂,一路往南直到發現了現在原家村所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