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之大,非安陽城可及。
林開尋了幾處,均無人知曉這玉鎖的來曆,轉眼半天過去,他雖鍥而不舍,但依舊一無所獲。
“掌櫃,你可知道這玉鎖出自?”林開指著脖子上玉鎖問起,這種做法如同大海撈針一般,他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艱難,但如不這樣做,那定也不會有所收獲。
“這?”這家玉器的掌櫃約莫四五十歲,眯眼盯著這玉鎖半晌,似乎在思考什麼。
林開見狀一喜,之前其他人一看便搖頭說不知,但這家掌櫃居然頓住,莫非……林開不敢想象,他害怕自己奢望過高,反而摔得越痛。
“這玉鎖你是從哪裏來的?”掌櫃沉吟半天,終於吐出話來。
“您、您知道?”林開衝上前去拽住對方的衣服,激動得吐字不清。
“咳、咳...”掌櫃咳嗽兩聲,被林開拽得幾乎喘不過氣,“你、你先放手。”
林開這才發現自己太激動了,手立即放開,撫平掌櫃身上被拽皺的衣服,“掌櫃,請恕我無禮。”
見掌櫃臉色似有不悅,林開急忙道,“這玉鎖是我自小便戴著的。”
掌櫃聞言臉色大變,手裏的雞毛禪頓時掉落到地上,但見他急急忙忙撿起,手裏的雞毛禪抖得不像樣子,“這...這...”
“掌櫃?”林開瞧他這樣,倒感覺詫異起來,“你怎麼回事?”
“沒什麼?”
“你認得這個玉鎖。”
“不不不...我不認得!”掌櫃聽言身子又是一顫,但連忙搖頭否認起來。
林開又問了數次,但這掌櫃打死也說自己不認識,林開雖知對方大有可能隱瞞,卻也無能為力,總不能一劍架在他脖子上,隻能垂頭喪氣的離開這家玉器店。
走在街上,一路暈暈沉沉,林開心裏十分不爽,這一不注意,撞到了人。
“哎喲,你長沒長眼睛?”被撞之人,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一身粉紅色衣服,此時俏臉之上已盡是怒氣,指著林開罵道,“有爹生沒娘養的小畜生!”
“你說什麼!”林開本來還想道歉,聽到第二句後,加上今天特別不爽,頓時怒火上冒!這女子簡直莫名其妙!
“我罵你是小畜生!”少女比林開矮上一個頭,仰起頭手指著林開的鼻子。
林開忽然一笑,輕輕撥開少女之手,溫柔的說道,“你長得真好看。”
這少女一聽頓時愣住,但轉而臉上微微一紅,她大戶人家出身,外人很少這麼出言輕薄,不由結結巴巴起來,“你...說什麼?”
之前,林開便有說過這句話,此時,少女又原封不動還了回來。
“我說你長得很好看,跟春.風樓的姑娘差不多。”這春.風樓也是都城的一大繁華之處,早上之時,林開恰好路過,出於年少無知,還道進到裏麵可以詢問玉鎖線索,然而,剛進到裏邊沒多久,林開麵色如同豬血一般,灰溜溜的跑出。
這少女聽得前麵之話,還有些喜色,但聽至後麵,頓時火冒三丈,手中寶劍已然抽出,刺向林開胸口。
林開冷哼一聲,一隻手旋即伸出,眨眼間便抓住少女手腕,少女這一吃痛,手中的劍掉落於地。
“住手!”這時,從對麵酒家中衝出一個馬臉少年,林開聞言便放開少女之手,他也覺自己有些過分了,畢竟好男不跟女鬥。
馬臉少年奔到少女身旁,急切切問道,“瑤妹,你沒事吧!”
這馬臉少年叫馬雄,少女則名薛瑤,兩人武為皆是練皮期。早上林開打探玉鎖身世之時,兩人便從其身旁經過,也知曉半分,而剛才他們在酒家裏吃飯時,恰巧看到失魂落魄的林開,兩人閑來無趣,便想戲弄林開。
而先前那一撞,正是少女故意所為。
“雄哥,你看,這都腫紅了。”薛瑤伸手白皙小手,但見手腕上,的確有些紅印。
“你爺爺的!呼...這麼惡毒,怪不得尋不見自己爹娘!”馬雄一看紅印,很是心痛,一邊咒罵一邊幫薛瑤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