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糙漢霸總的外表下,藏著一顆不經撩撥的心。
比如說,在我不能低頭、隻能由著他抱我去廁所,並且要幫我脫褲子時。
裴言之的臉紅得跟西紅柿似的。
我取笑他:「喲喲喲,那三天什麼地方沒親過啊,怎麼現在表現得跟個純情男大似的。」
裴言之瞪了我一眼,沒好氣道:
「你就仗著現在傷員的身份,我不敢碰你。」
我嘚瑟極了,抬起小腿,不安分地在裴言之身上蹭來蹭去。
這家夥似乎看出來我在故意逗他。
大掌一撈,將我抱坐在洗漱臺上。
一手掐著我的細腰,一手抬起下巴,壞笑道:
「其實有種姿勢用不到腦袋。」
「棠棠這麼想,不如試試?」
大掌往下探去。
我瞬間臉蛋爆紅,雙腿一緊,去推裴言之的胳膊。
「別,別,我錯了……」
「錯哪兒了?」
「不該隨便撩你……」
裴言之停下,幫我穿好褲子。
抱回床上後,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
「剛才騙你的,小妖精。」
我:?
我就說!
搜遍腦海三十六式,哪裏有什麼用不到腦袋的姿勢?
我羞憤到掀起被子蒙住腦袋。
奈何裴言之這家夥硬生生給我扯下,臉上是止不住的笑。
「乖,別又扭到頭。」
「否則我可真要搜一下有沒有這種姿勢……」
啊!
住嘴啊!
12
出院後,取下繃帶這天。
我久違地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
聯想到這段時間裴言之的付出,我決定去商場給他買件禮物。
奈何總有人想找事兒。
很老套的手段,我被綁架了。
新穎的是,綁我的人是我爸。
沈家客廳裏,沈喬正在給我爸吹耳旁風。
「爸,女兒聽說姐姐騙婚,對方還是裴氏老總,那林氏突然多出來的資金鏈就是裴氏總裁給姐姐墊付的。
」
「可爸你也知道,姐姐叛逆,生性放蕩,這些年不知跟多少人有染。若是被裴總發現自己娶了個破鞋,定會遷怒咱們沈家啊。」
我爸盯著茶幾上「我」在不同男人身下的照片,臉色黑成墨。
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逆女!什麼男人都敢舔!要你安心嫁給老李你不聽,非要給我在外麵闖禍!」
頂了頂腫脹的腮。
忽視掉沈喬幸災樂禍的表情,我看向我爸,問出這些年來埋藏在心底深處的問題。
「在你眼裏,到底有沒有過我這個女兒?」
我爸一聲冷哼,毫不猶豫:
「爛泥扶不上墻,跟你那短命的媽一樣,是個累贅!」
心裏最後一絲希冀徹底湮滅。
我掙紮著朝我爸咆哮:
「你這人渣,搶走我媽嫁妝在外養小三,吃軟飯的敗類,憑什麼這樣說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