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辭落在她肩膀的手頓了頓,輕輕握著她的肩膀,他細碎的額發半掩著眉毛,一雙眼眸深邃,眉宇間皆是溫和之意,低沉的嗓音輕啟:“我們結婚了,你不應該這麼稱呼我。”
言外之意他們是夫妻。
夫妻之間不應該有這麼疏離的稱呼。
阮霧看著他,也意識到他的意思,她輕輕詢問,“那我應該怎麼喊你。”
秦宴辭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肩膀,看著她乖巧聽話的樣子,唇邊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帶著幾分暖意說道,“宴辭,或者是阿辭,你都可以這麼喊我。”
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她能喊他老公。
他深知她現在還喊不出口。
他並不急,他可以慢慢的等待。
阮霧聽著他的話,唇角微勾,張了張口,嗓音清甜:“宴辭。”
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秦宴辭輕笑了聲,聲線溫潤清澈,莫名的透著幾分異樣,仿佛她喚他的名字,他會很開心的樣子。
兩人領完證,走出民政局,而後阮霧便看到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向他們走來,她認得他,他叫陳述禮,是秦宴辭身邊的人。
陳述禮剛來民政局,就看到了秦宴辭和阮霧肩並肩的走了出來,俊男美女,很是養眼的畫麵,任誰看了都會說一句般配。
他朝著他們頷首,恭敬喊道,“家主,夫人。”
秦宴辭微微點頭,輕應了一聲,但他眼中的笑意愈發明顯,仿佛是因為陳述禮稱呼阮霧為夫人的名號感到喜悅。
陳述禮見到對麵男人愉悅的神色,心中暗暗感歎,為自己剛才的機智靈敏,點了一個讚,他知道阮霧對家主的重要性,更明白阮霧是家主蓄謀已久的心上人。
阮霧也頷首回應了一句,隻不過她似是有些不習慣“夫人”這個稱呼,臉色有些不自然。
而後她看向秦宴辭,嗓音輕柔:“我要回阮家一趟,收拾一些東西。”
秦宴辭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早在之前,他們就已經說過了,她會搬去他那裏住,他貼心詢問,“需要我和你回去嗎?”
阮霧搖了搖頭,拒絕說道,“不用了,我的東西不是很多。”
秦宴辭麵色微怔,溫潤的眼底劃過一絲暗色,當他看向她時,柔和的眸子不見絲毫異色,既如此,他不便勉強:“我等你。”
阮霧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她輕笑了聲,而後便離開了這裏,這般淡漠疏離的樣子,有些讓人傷心。
秦宴辭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動也不動,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目光深情又眷戀。
直到阮霧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大雪裏,他才回過神來,眼神變得淡漠冰冷,眼裏再也裝不下任何事物,嗓音低啞,“解決了嗎。”
陳述禮看向他,聲音恭敬說道,“家主,微博上的熱搜都撤下來了,不會影響到夫人的星途,請您放心。”
他也沒有想到家主和夫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竟然會被狗仔拍了下來,而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狗仔竟然敢爆出那些照片。
這不是在老虎頭上拔毛。
路人都說一句蠢。
秦宴辭滿意的點頭,他沒有說話,又抬起溫潤的眸子看向天空,淡雅如迷霧,細碎的素雪飄落在地上。
冥冥之中,似是有人在暗處將一切撥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