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太思念女兒,也許是剛巧做夢,即便睡得很沉,顧婉曦的嘴角竟也微微翹起,滿足笑起來,發出極低的囈語:“生生,讓娘親抱抱。”
周生生見狀愣了幾息,碰碰她娘親的嘴唇,眨巴著眼又看了許久,一直到困意襲來。她打了個嗬欠,鑽進娘親的被窩裏,擺直娘親的手臂,把小腦袋枕上去,很快,發出低低淺淺的酣眠聲。
然而,這一夜的美好沒有持續到天亮。就在小家夥睡著不久,有人從窗外伸出一根竹筒,往屋裏吹進一陣迷煙,隨即來幾個蒙麵人,把昏睡過去的顧婉曦裝進大麻袋裏。
“動作快點!路上小心些。”
“誒誒!還有一個,這個丫頭也帶著,省得她醒來多事。”
話剛落音,有人把佩兒也給裝進麻包,一並扛走了。
一幹人動作不小,可是因為屋內下人中了迷煙,根本不知道發生何事。這本來算是個周密的計劃,然後他們算漏了一個娃娃,這個娃娃,此時閃動著清澈的眸子,將所有事看得清清楚楚。待他們都出了門,周生生才從緩緩坐起來,咧嘴笑了笑,半點睡意也無。晃身變成隻小花貓,跟著他們的後麵奔去。
幹壞事湊熱鬧什麼的,奶娃最喜歡了。
這群蒙麵人扛著麻袋鬼鬼祟祟到錢富貴的書房,轉動好幾個機關,書架緩緩挪開,露出一個通往地下的石梯。這下麵是錢富貴早年設的私牢,都是用來審以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如今錢富貴幾乎不用這個了,倒是被別人派上了用場。
麻包解開,有人把佩兒扔到角落。顧婉曦則讓人綁在十字木架上,被潑了冷水後打了個激靈悠悠轉醒。眼前站了五六個粗壯大漢,不是長得賊眉鼠眼就是肥的滿臉流油,形容猥瑣,看著她的目光不懷好意。她中的迷藥還未過,吃力地睜著眼睛,“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你隻要知道他們都是我為你準備的男人就夠了。”七姨娘翹著腿坐在她麵前,剔著長長的手指甲,咯咯笑著,“怎麼樣?這是個好地方吧?這幾個男人個個身強力壯,保準你********。”
這話一說,牢裏所有男人都猥瑣地笑了起來,蠢蠢欲動,聲音在封閉的空間內顯得尤其響亮驚悚,在顧婉曦心裏留下無邊的恐懼。
周生生趴在扔昏迷著的佩兒身邊,貓爪子有一下沒一下蹭著自己的貓臉。她原本很期待發生些什麼事的,但是現在不了。她不知道這些人把“夫人”綁起來做什麼,但是她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她要回去睡覺。調轉屁股往外走了兩步,她聽到顧氏在喊“生生”,忍不住停下來看。
“生生,你們把生生怎麼了?”顧氏虛弱地問,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有些認命了。清白若是沒了,大不了一死,可她不能讓女兒枉死。
“你說那個丫頭片子?哼!”七姨娘突然很不悅,嗓子尖銳,“這小野種大半夜的不睡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不過,下次,她可不會這麼好運。還有那個十八姨娘,哼!你們幾個,還等什麼?美人在前,好好享受去吧?不用憐香惜玉!”
七姨娘冷笑著吩咐幾個大漢。根本不需要她發話,幾個形貌惡心的男人早已扒了自己的褲子,蠢蠢欲動。
不多時,地牢中便傳來女子的哀叫聲,和衣物撕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