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伯蘭特放下地圖開始喝水。石小楠也對著自己的水壺口灌了一大口。炙熱死寂的沙漠,白日的高溫仿佛讓空氣都燃起來灼燒地整個胸口滾燙。點了藥劑的清水迅速滋潤著火燒火燎的喉嚨以及疲乏的身體,也是這種時候石小楠才感覺渾身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終於又活過來了。”不經受不知道這種感受。這種對水極度渴望的滋味,比學校運動會跑完三千米長跑的感受還要來的強烈。至於什麼叫做沙漠中滴水貴如油石小楠也算是切身體會過了。

初次進荒漠雖然行動倉促。但是有作為路引的沙鼠不用擔心會在這篇荒漠中迷失然後曬成人幹。但是這回,臉生活在荒漠中以血腥彪悍著名的魔獸都畏懼的存在。不要說沙鼠了,連現在乘騎的泰勒獸能走進這片荒漠都不知道是多少年訓練之後的結果。

真讓人好奇這片已死亡著名的沙漠地下到底埋藏著什麼樣不為人知的秘密。是不是有種秘境尋寶的感覺。荒漠中所有的魔獸都被驚擾如同喪家之犬四處逃竄。原本危機四伏的漫漫沙漠中,除了讓人無法承受高溫以及傳言中的幻境以外完全就像是一座無人防守‘空城’。

原本這種類似於‘秘境尋寶’的S級任務不應該由他們這種臨時傭兵團來接受。然而麵對賽斯城勉強才能堅持下來防禦,對上獸潮即將到來的最後一波生活在荒漠中心趨於的彪悍魔獸,任何一個高等戰鬥力都變得不可缺少。不然一旦撕開防禦賽斯裏麵上萬條毫無還手之力的人類都將在魔獸猖狂地踩踏中變成肉泥。

當然這是大帳篷中發布任務中年騎士說的官方用詞。事實上在石小楠看來,這些冠冕堂皇理由存在的價值隻有一個。那就是教會想要獨吞這座荒漠中所掩藏的秘寶。是人都有*,所以這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常年棲息在這片經受惡劣生存條件磨礪出來的凶猛魔獸,連他們都會感到危險並且懼怕並且引發一年一度的獸潮。也說是某種,這個足以生存在這篇沙漠中所有魔獸都畏懼的東西一年隻會出現一次。

什麼樣的危險存在一年才隻會出現一次。比起生物類傳說級魔獸,石小楠更偏向於被吞沒的古建築一類的猜測。畢竟荒漠因為是沙漠逐年變動的差異是非常大的。當然更為重要的是比起深入荒漠深處尋找秘寶的教會。石小楠他們這次的任務則是找到位於荒漠南方的某個殘存的古遺跡然後將這個七芒星一樣的紫色寶石嵌入機關當中。

聽起來不是多麼難的任務。但事實上沒有指引的沙鼠,想要在沒有任何風向標的無盡沙漠中找到出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第二,據說那個位於南方的古遺跡隻會在獸潮發動之後的多少時間之內才會從慢慢黃沙底下顯露出來。前後加起來也才短短不到十幾天。一旦錯過這個時間段,他們很可能就會遺失那個唯一能被當做風向標的古遺跡。然後迷失在這片掩埋著累累白骨的黃沙下麵。

這還真是危險事情。等著身體在藥劑的滋潤下緩過勁,石小楠看著在如血的殘陽下忙來忙去紅發男人,將拿在手裏的水袋交給身邊的威廉。

“嗯?”渴到連嘴唇都幹裂的勞倫斯。

為了應對接下來最為凶猛的獸潮,所有打掃戰場召集的普通人都被暫時打發了回家。石小楠本來以為勞倫斯也會是一樣的結果。也不知道那個規劃行動的中年騎士從哪裏知道他們的從屬關係,然後等她發現的時候勞倫斯已經重新被編入他們隊伍中一起出發。“感謝小姐。”即使行動上努力讓自己不拖後腿,但作為第一次踏進荒漠的人身體上不適應卻是不可爭議的事實。勞倫斯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地上,顧得不得扯下頭巾拿著水壺就往嘴裏倒。

跟價格成正比的藥效,能夠看到紅發男人眼睛底下青黑逐漸褪去,幹裂成為一道道的唇瓣又重新恢複平常的顏色...伯蘭特在休息後繼續拿著指南針在研究前進的路線。勞倫斯在吃過晚飯後準備過夜的篝火。石小楠看著的已經沉入邊界線的殘陽拽了拽身邊的男人的衣袖,“過來幫把手。”整個隊伍所有人都狼狽不堪,唯獨威廉絲毫不受惡劣天氣的影響。雖然他現在勉強能算是半個‘活人’,但是比起人類脆弱的*而言他依舊是截然不同的存在。“累不累。”除了隔幾天需要短暫睡眠以外,似乎對魔力也不再那麼苛求。石小楠偶爾閑暇下來都會猜測,是不是之前身體的改變讓威廉身體機能對魔力消耗量減少。不然,既不需要食物和水源,這具身體到底是靠什麼來維持身體的消耗量。

“沒事的。”低沉的輕笑。無論什麼時候仿佛隻要沾上威廉,似乎所有事情都蒙上一層無法用言語解釋的迷幻色彩...

彌漫在空氣中的濃重血腥味。在全速前進繞過獸潮最危險的‘部隊’之後。理應是空無一物的荒漠中,無論是石小楠還是伯蘭特都沒有想過居然還能遇上掉隊的遺留者。“看來我們運氣不錯。”粗糲的沙碩搓的掌心生疼。但是對於習慣了高強度作戰身體而言這點連皮都沒破疼痛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裏。吐著舌頭弓起漫長身體的雙頭蜥,背上是幹涸獻血以及迸裂並且漸腐爛的血肉。“可真慘,被踩踏成這樣子都還沒死。”

第一時間拉開距離,躲開雙頭蜥那漫長靈活的舌頭。即使麵對他們要大上好幾倍的魔獸,伯蘭特蔚藍色的眼睛所充斥的則是跟恐懼完全相反的躍躍欲試。傳說生活在荒漠中心趨於的危險魔獸。腦袋周圍預示著即將攻擊薄膜全部撐開,尖利牙齒滴著黏膩的液體那雙明黃色豎立眼睛盯著眼前的幾個人類寫滿對於對於食物的饑餓感。腐爛傷口在空氣裏帶出一股子讓人作嘔的臭味。但是比起當時戰場上內髒跟鮮血餐砸在一起的味道實在是要強上太多。而且,這裏沒有其他需要配合他們的夥伴。石小楠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瓣,“好好大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