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惡心的就算習慣了石小楠還是這麼覺得。泛著寒光的匕首深入顱腦之內,拔出之後彈入蒼白手指。扣出其中粘附著鮮血的魔法石也不處理直接放入側腰貼身的口袋裏麵。

“好象沒有動靜了。”長時間持續戰鬥不僅僅隻是積累著戰鬥經驗。事實上在這種環境下無論是她還是的伯蘭特對於危險的感知程度都有了本質上的提升。風吹散空氣中濃重的死氣,帶動伯蘭特柔軟的金色發絲。即使套著髒到看不出原本顏色魔法袍,但是這並不妨礙伯蘭特那雙蔚藍色眼睛裏的幹淨色彩。

“怎麼會沒有動靜?”就像是在短短半個月時間裏從少年瞬間拔高長大。風鼓動著伯蘭特的衣服,讓他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睿智以及強大。這是他以前所沒有的麵貌,仿佛那個看著自己會臉紅害羞的少年已經完全成熟。不會再看到自己就變得局促不安,而是終於能冷靜睿智的麵對自己利用自己有事步步為營。

心有些不爭氣的漏跳半分。她的確喜歡身材不錯的男人,但是同樣比起身材這種年老之後就逐漸消失的資本。她更喜歡氣質型的男人。就像安東尼那樣,即使內裏是個不擇手段的瘋子。被歲月洗禮出來那份氣度讓他變成一杯芬芳的毒酒。明知有毒卻依舊能引誘的別人步步墮落。而伯蘭特...不像安東尼那樣已經被歲月洗禮成醇厚的毒酒,雖然醇厚香氣惑人同樣能夠感受到的還有令人毛乎悚然的危險。

皺起眉頭修長指尖抬起在空中輕輕攤開。那觸摸的姿勢仿佛能感應圍繞在空氣中躁動的元素。這種在其他職業看來可能無法理解的姿勢。對於同樣被躁動的風元素擁簇的石小楠來講卻能夠理解。“空氣裏沒有新鮮的血腥味。”順著指尖就纏繞上去微妙元素。在獸潮廝殺的戰場上被磨礪到了極致隨意一個動作就可以引起它們共鳴使之成為自己手中屠戮的尖刀。

被風帶起的金色短發,幹淨的手掌和臉跟衣服上沾染的血汙成為鮮明反比。法袍上的血汙已經幹涸凝固,但是陽光灑在伯蘭特金發上跟側臉上的燦爛陽光讓他就像是誤入人界的神之使者。因為即使是神掌管殺伐也是一種職責。

不知道是太燦爛陽光晃花了她的眼睛。伯蘭特嘴角隨意帶起的笑容,那垂落的眼睛緩緩抬起蔚藍色的眼睛帶著笑意。就像是被陽光照亮的萬裏晴空,連著人仿佛都要被那片蔚藍的顏色融進去。

心跳頓時不爭氣的漏了幾拍。該死!視線仿佛膠著在對方身上撕不下來。石小楠有種莫名其妙的慌亂。“怎麼不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時間廝殺被磨礪的越發沉穩的聲音。

金發少年緩步走到她身前,石小楠看著對方鞋尖沾染的泥土。稍稍平複著內心隨即抬頭,“沒事,就是被眼睛被沙子迷了眼睛而已...”

沒道理,不應該的。

石小楠盤膝坐在床鋪上休息。接連持續了大半個的獸潮終於斷開終於給了所有人一個喘息的機會。所以趁著這個機會,該休息的休息。而現在則是教會招納那些平民打掃戰場的最佳時機。放鬆自己在幹淨的被褥上躺下平。半濕的頭發披散在床褥上散開,石小楠嗅著自己身上沐浴後的幹淨氣息心裏莫名地煩躁。

沒道理!怎麼偏偏會是他。石小楠不喜歡比自己的小的男性。不是說的好不好或者合不合適的問題。隻是從小接受的教育以及經理讓她已經形成一種根深蒂固的觀念。所以當察覺到自己心裏那點不經意的懵懂,石小楠當時一反應就是心裏咯噔一聲。

通常來講,男女互相吸引時產生那中朦朧時期大概能持續一周時間。如果這一周時間你沒有或者無法接近對方,那麼這種感覺很快就會被時間來衝散。但是那隻是無法接觸的情況下...她和伯蘭特吃住在一起。幾乎是每天掀開簾子就能打上照麵。伯蘭特身上哪種日漸磨礪出來的沉穩氣質越發讓人沉迷。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當對方出現的時候,石小楠感覺自己眼睛總是不受控製往對方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