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
除了牧師,法師,跟騎士以外,所有人的靈魂對比*而言都是脆弱的。特別是傀儡這種,靈魂跟身體軀並不是百分之百匹配的工具。
無論戰鬥力多麼強悍,靈魂跟身體之間的間隙都是不可改變的。雖然所有亡靈法師都以自身強大精神力在戰鬥中彌補這種不足。但是這種從身體內部爆發破壞力狂暴的力量衝擊卻是他們束手無策的。
痛苦喘息的頭顱,重重撞擊在石小楠鎖骨上磕的生疼。這一下石小楠幾乎是徹底嚇瘋了。額頭抵在她的鎖骨上。從那小小的接觸指尖傳遞來的溫度,就如同火焰一般的燙人。“喂!”她試圖使力托起威廉的腦袋。可是雙手剛剛貼上他蒼白的臉頰,如同焚燒起來的熱度嚇得她下意識手回手,“威廉你到底怎麼了?”
壓抑並且痛苦的呻吟,仿佛是從胸腔擠出的喘息。石小楠費力地抱起他的腦袋腦袋單手撐住。另一隻手撥開蓋住大半張臉的灰色長發。入眼就是緊皺在一起的眉頭,以及緊緊閉上的深灰色眼睫。
難以形容的痛苦在腦袋裏衝撞。威廉試圖壓製那股不受控製的力量。但是沉寂的身體卻得不到半點反應。就如同個廢氣的空殼,隻能看著那股位置的力量灼燒向自己的靈魂。
石小楠怎麼呼喚都得不到回應,隻能努力調動自己為數不多的魔力來舒緩威廉的不適。畢竟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情況下,除了這個意外她想不出別的辦法。當初誤吃食物的時候,有效果。她現在也隻能祈禱這招以就有效。
微涼的手掌貼上男人光潔滾燙的額頭。就在石小楠調動魔力輸入的時候。卻發現原來那種冥冥之中聯係仿佛被截斷一樣。她魔力凝聚在掌心卻無法輸送到威廉身體中,幾乎在瞬間石小楠臉色變得慘白。
圖騰上被禁錮的靈魂仿佛似乎被那灼熱的火焰燒的啪啪作響。威廉失去托力的頭顱,重新垂落在遠處。
這次的無端追熱,因為痛苦而閉上的眼睛緩緩睜開。模糊地如同折了層薄霧一樣的視線。如果不是額頭綿軟的觸感還在,威廉幾乎不知道眼前對著自己急切呼喚的人是誰。
“威廉!威廉,醒醒!能說話嗎?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明明在身邊,卻又像是從遠處飄來的聲音。之前仿佛枯木逢春的肢體就如同烈火燒焦的新芽焦黑頹敗。這種轉變是迅速並且微妙的。完全不等威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與靈魂就像是一同丟進烈火中焚燒。
該死!
溫度仿佛是一瞬間高到無法承受。幹燥炙熱的身體如同拽緊的弓弦繃得越來越緊。傀儡的身體沒有汗水眼淚那種可以流緩解痛苦的東西。他隻能下意識擁擠懷裏柔軟的身體,聞著她身上熟悉的香氣,一遍遍安撫自己飽受痛苦折磨的靈魂。飽受炙熱灼燒折磨的軀體如同釣離水麵的魚。即使不需要活物賴以生存的氧氣。急促喘息間帶進胸口的冰冷空氣,卻能夠讓如同焚燒成焦炭的胸腔裏得到片刻清涼。即使隨著那清涼迅速消退傳來的是更為灼熱的痛楚。
這次真的不妙!灰色長發淩亂散落在手背上微癢。威廉額頭抵在她的鎖骨上,呼出的炙熱的氣體泵在她細膩的披上激起一陣雞皮疙瘩。“威廉?”石小楠想要拽開那雙環繞自己的滾燙手臂。偏偏死沉死沉的肢體,任由她怎麼拽扯都紋絲不動。
意識和身體仿佛分割成兩個。雖然同時都在遭受焚燒的痛苦。但是跟倍受折磨深受影響的身體相比,意識即使被翻來覆去的被烈火灼燒卻依舊清醒。這無疑是最讓人痛苦的現實。連昏迷都是一種奢求。模糊的視線裏白霧一片。肢體上的遲鈍似乎已經影響到觸覺,就連雙臂中中的柔軟軀體都開始變得模糊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