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多了。”勞倫斯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陰暗中麵帶微笑看著自己的灰發男人略惆悵的語氣是在關心自己。
恐怕是在遺憾那樣子都沒死成吧?
關於這一點,勞倫斯比任何都清楚。威廉這個男人對於他跟少女之間任何人的插足都抱有根深蒂固的敵意。
即使他的態度表明的非常明確,但是對於偏執的人來說。這種單純的言語起到的效果很悠閑。大概在對方看來,隻有他真的死了這事才算完。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被男人抱在懷裏容貌普通的瑪麗小姐救了可不止他一回。
當然,這也是算上這一次而得出的結論。
真是驚人的治療手段。即使痛苦難熬,但是效果驚人。
明明之前還感覺痛不欲生的.......
勞倫斯試探性地活動□的在外的臂膀跟身軀。
“傷口還感覺疼不疼?”石小楠捏著小本子,做記錄的筆在飛速書寫。
“好像,不疼了?”不知道到底真的是藥劑太驚人。還是心裏的作用。摸著半邊身子的凝結成類似樹皮的斑塊。雖然有些惡心駭人,但似乎真的不疼。
那是類似樹皮的斑塊的覆滿整個傷口。單純來說,年歲久遠的樹皮即使斑塊可以剝落也不會顯得惡心駭人。
但那是指因為它是植物的一部分而已。但是如果當這些東西長在人身上的時候。那個場麵明顯就變得不那麼美好。
形容的美妙點叫做驚異。說的難聽點就是不人不鬼。
所以勞倫斯光著上身,半邊肩膀以及後背長滿這些鬼東西的樣子。再配上他現在糟糕的形象。哦!真的看不出原本的豔麗跟俊朗。
不過,現在這樣的環境。漂亮沒有用處,活著才是硬道理
。而且在場的除了石小楠的形象以外,其他人都不算好。包括威廉在內昨天剛換的襯衫都襯的全是泥土。
“今天你就先這樣吧!”瞟了眼勞倫斯光著的上身。石小楠在靠近火堆的位置鋪開毛毯。
“當心點。”隻要她在場。即使他這粒沙子割到眼睛流血,恐怕身邊這個輕柔攙扶他的威廉也能麵不改色的保持笑容。
身上處理過的傷口,再加上食物的供給。即使心裏作用,躺在地上勞倫斯整個人也比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好上太多。
傷口已經結痂。重傷的半邊身體,原本粉嫩的皮膚變得粗糙僵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劑的原因,凝結成一塊一塊汙色皮膚。那種模樣,就像是粗糙的樹皮。勞倫斯坐起身試探性地用手指碰了碰。很硬並且粗糙的表麵,不過似乎並不疼。
“就算好奇也別碰。待會傷口裂開,你就知道錯了。”壞心眼地用手指戳了戳類似樹皮的皮膚。石小楠貼近傷口仔細研究,隨後掏出隨身帶著的小本子記錄著治療過程。
因為是背側對火光的原因。半坐在地上的勞倫斯看不清楚,隻能看見,少女白細的側臉以及垂落在耳邊的棕色發絲,以及正在書寫而輕輕移動的手指。
普通到沒有特點的普通少女。
映著跳耀火光映照在男人暗紅色眼睛。勞倫斯看著少女因為背後灰發男人呼喚,而轉過去露出淡淡笑容的側臉。
嘴角不經意的頓了下來,然後緩緩背過身去避開傷口側躺。很快沒過多久,隆起的毛毯裏就傳出的勞倫斯入睡後的勻稱呼吸。
雖然心疼高級藥劑,但是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石小楠捶了捶有些酸疼的肩膀,輕輕扣上記滿東西的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