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連續兩次在同一個人麵前丟臉。這個好脾氣的牧師也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皮膚隱隱透出幾分紅暈。“然後,牧師先生這是,需要我幫你指回去的路麼?”隻聽過教會大牧師身邊有隨從一說。還沒聽過牧師身邊有隨從呢?不過牧師似乎隻有三個等級吧!實習牧師,牧師和大牧師三階而已。這麼算起來魔法師的等級跨度還是算小的了。
“這個,就不麻煩布朗希爾小姐了。我隻是擔心約翰那家夥。如果布朗希爾小姐在這附近有,看見個黃色頭發棕色外套的男人。就請將他強行留下。當然讓個優雅的淑女,留下個陌生男人事件很失禮的事情。不過事情緊急,希望布朗希爾小姐能幫住我。”.......
有人!後院的花藤架下,濃鬱的野薔薇香氣。遮掩不住那股子屬於人類的臭味。特別是這個人類,身上還帶著另一種讓他憎惡的神聖氣息。手指蹭了蹭鼻子,威廉一步步朝著綠野茂密的藤架下走去。大片大片豔麗的紫紅色薔薇,伴隨著翠綠的葉蔓。像是天然的屏障遮蔽出一片不小的地方。
皮鞋踩在鋪好的路麵,發出輕微的聲響。這裏是小姐居住的地方。如果在這裏處理,恐怕不行。而且現在是白天,學院又因為之前的事情而戒嚴。抓到之後要怎麼處理呢?要不然,把這蟲子一樣的東西拖出來。交給學院吧!跟教會有關的人,在魔法學院裏鬧事什麼的,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就在威廉認真思考著,怎麼把那個躲在薔薇藤架後麵,瑟瑟發抖的家夥拖出來的時候。鞋尖不經意踢到了放在後院裏挺大的鐵壺。嘩啦嘩啦的鐵器聲音,摩擦著石子鋪成的路麵。啪嘰一聲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石小楠正在前麵跟牧師談話。突然聽見後麵重物落地的聲音,然後就是一聲尖利到破音的男人聲音。“威廉?”石小楠下意識出聲詢問,“威廉,後麵發生什麼事了?”威廉的聲音沒有這麼尖刻。那就是說,她的別墅裏潛進了陌生人。石小楠臉立刻變了顏色。也不管還在身邊的銀發牧師徑直站起身。
“啊————”銳利地指甲一下下,廝打著威廉的手臂。男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將躲在花藤架下的黃頭發男人拉著腳拖了出來。“魔鬼,放開我。放開我。”緊密的薔薇花藤勾魄黃頭發男人的衣服。在泛黃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浸出血珠的傷口。“放開我,魔鬼......”激烈地掙紮,男人好幾腳都揣在威廉的身上。
可惜,鐵板似得身軀。怎麼可能被這點小力氣所撼動。特別是男人這種類似臨死時的掙紮,越發助長了威廉因為神聖氣息而暴虐的內心。
“威廉!”石小楠繞過房子。走到後院的時候。正好看見衣衫破爛地男人躺在地上,抓著威廉的手腕。沒被抓住的腳正好揣在威廉的小腹。
“小姐?”抓著男人的手,因為女孩的到來而下意識送了力氣。黃頭發的男人像是終於得到救贖一樣。連滾帶爬往花藤後麵爬去。
“約翰?”跟在後麵走來的。牧師一眼就認出驚慌失措的黃發男人。“約翰?你怎麼了,冷靜點。”銀發牧師衝過去,拍打著男人因為恐懼無法聚焦的眼睛。
“牧師先生。這就是你要找的隨從麼。”隻一眼,石小楠就確定被牧師拍著後背的男人。就是銀發牧師之前要找的人。因為那家夥的表情。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到了一種奇異的扭曲度。像這樣精神失常的人,一旦犯病很多時候傷害力要比正常人強大的多。石小楠有些擔心地握住威廉微涼的手掌。“你沒事吧,威廉!”
很普通的名字,在空氣裏擴散開。在牧師先生安撫下,漸漸恢複平靜的約翰。突然像是被刺中致命傷口的臨死之人。突然從喉嚨裏發出異常淒厲地聲音。然後整人似乎完全喪失理智進入癲狂狀態。那是很難用語言描述的混亂場景。被牧師壓製在地上的男人就像瘋子一樣。卡申因為閃避不急身上挨了好幾道瞬間見血。
威廉下意識攔在石小楠前麵。生怕男人發瘋期間,不小心傷到身後的女孩。“對不起,布朗希爾小姐,給你添麻煩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們能先進房間躲避下。這裏交給我就好,隻需要給我一會,一小會的時間安撫約翰的情緒。然後我會親自帶他去向布朗希爾小姐道歉。”卡申是牧師。牧師強大的是精神力。就體能而言比法師還脆弱。所以就卡申想要壓製發瘋的男人。可以想象,那時間多麼困難的事情。
但是石小楠不會幫忙。嚴格來說是她不願意幫忙。她就算了,但是她一點都不想。讓威廉和這個方向感不好的牧師先生,有太過頻繁的接觸。石小楠拽著威廉的袖子,淡漠地看著院子裏廝打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