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日,無風,碧空萬裏。
一支八百人左右的隊伍靜靜的立在“有來無回”的巨大旗杆之前。為首的一員武將,身穿青色虎頭戰甲,手中倒提著一杆長槍,坐在戰馬之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雙赤紅色的眸子之中閃爍攝人心魄的光芒。
此人正是大明帝國,黃巾軍陷陣營將軍,擁有破陣之眼的高順。在高順的身邊,各有一匹戰馬,左側一人,身穿白袍,背負長劍,腰懸一個巨大的酒葫蘆,醉眼斜睨,雖然噴吐著酒氣,但卻是一派仙風道骨。右側是一名將軍,身穿黑色戰甲,外罩黑色戰袍,戰馬上掛著一雙镔鐵短斧,威風凜凜,不怒自威。
“老高,此陣乃是我戲誌才生平所見最為玄奧之陣,你這破陣之眼恐怕也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吧?”戲誌才淡淡說道。
高順點點頭,如實說道:“說的不錯,我這一雙破陣之眼,最擅觀軍陣之中的弱點與陣眼。然而,此陣卻是給我一種無法看透的感覺,縱然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布局,但陣中卻是千變萬化,總是覺得有一層迷霧擋在其中,無法琢磨。”
無論是高順,還是戲誌才,二人都是當今天下首屈一指的陣法大師。但是,麵對這孫臏的迷蹤陣,即便是經過了無數次的反複推演,但二人卻依舊沒有破陣的把握。畢竟,二人誰也不是孫臏,更不可能知道孫臏的指揮之法。在破陣之眼無法看透的情況下,便隻能憑著自己的經驗衝陣了。
戲誌才拿起腰上的酒葫蘆,猛的喝了一大口,說道:“傳聞孫臏師承戰國兵陣大師鬼穀子,又得到了十三篇《孫子兵法》的真跡。在行軍與陣法的造詣上,已經出神入化。此次,你我二人可就要長長見識了。”
高順也是點頭一笑道:“的確如此,這種大陣,就算是在外麵看上十年也看不出半點端倪。想漲見識,那就進去再說!”
說到這,高順的氣勢猛然一漲,朗聲喝道:“陷陣營!衝陣!”
“吼!”八百陷陣營的士兵聽到軍令,頓時同聲大吼,瞬間氣勢如虹!雖然陷陣營隻有八百,但其聲勢卻絲毫不遜於數萬大軍!
“走!”高順一馬當先,向著迷蹤軍的營門行去,張遼、戲誌才緊隨其後。而八百陷陣營的士兵,頓時齊刷刷的跑步前進,宛若一體一般,隨著三人的步調行動。
縱馬行到那麵“有來無回”的巨大旗杆之前,張遼伸手便取下一柄短斧,大喝道:“什麼勞什子有來無回?老子今天……”
“張將軍,且慢!”就在張遼的短斧即將手起斧落,將那旗杆砍斷之時,高順卻是猛的回頭大喝阻止。
短斧生生的在高順的喝聲之下停在旗杆旁數寸之處,張遼皺眉道:“高將軍,我斬了他們的旗,難道有何不妥麼?”
高順眼中紅芒一閃,搖頭道:“素聞張將軍有一招回旋飛斧的絕技,不如等到我軍行出百米之後,張將軍給我展示一下如何?”
張遼聞言哈哈一笑,也不推辭,直接縱馬向著前方馳去。而高順和戲誌才卻是趁著這個時間,迅速將陷陣營的將士帶離了旗杆百米之外。
“回旋飛斧!”就當陷陣營悉數撤離之後,張遼的聲音卻已經在旗杆百米之外響起。之間“呼”的一下,一柄镔鐵短斧脫手而出,在空中不斷盤旋著,攜帶著強大的鬥氣向粗大的旗杆斬去!
“哢吧!轟!”足足有成人大腿粗細的旗杆在這一斧之下,瞬間折斷。而張遼所拋出的斧頭,此刻卻是在半空之中劃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重新回到了張遼的手中。
“轟隆隆!”就在張遼頗為得意之時,忽然至今,旗杆周圍方圓百米的地麵忽然如同天塌地陷一般發出巨響。而在下一刻,原本看起來堅實無比的土地,卻已經猛的向著下方塌陷下去。
陽光耀眼,看似堅實的土地之下,竟然是一個足足有數米深的巨大坑洞。坑洞之中,無數寒芒閃爍,竟是無數閃爍著詭異藍芒,鋒芒畢露的一柄柄三尺鋼刃!那藍色的光芒,便是因為鋼刃之上所淬的劇毒所致!
“這,這是……”張遼有些發愣的望著這巨大的坑洞,不禁感覺後背微微有些發涼。如此大的範圍,這麼多的淬毒利刃。即便自己是鬥氣化獸的強者,恐怕一個不小心,也要著了道。難道孫臏早就料到我會來砍旗杆麼?!
想到這,張遼不禁有些後怕。要知道,剛剛除了自己之外,至少有二百餘人在這個範圍之內。若是自己當時真的一斧將旗杆砍斷,恐怕這二百餘人此刻,都已經串了糖葫蘆了。
“哈哈哈……張將軍神威蓋世,一斧之力竟然恐怖如斯!戲某佩服啊!”戲誌才在不遠處哈哈大笑。而高順也是在一旁看著愣愣的張遼,微笑不語。
“你們,你們早就知道?”張遼見到二人此刻的神情,聯想起剛剛二人的做法,即便是再笨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