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勳輕蔑一笑,說道:“什麼天賜良機?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從來都不信!再說,你的人頭,難道比我汝南城中十五萬將士的性命都要珍貴嗎?!”
張勳的話極為刻薄,楊奉頓時被噎得滿臉通紅,訥訥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楊奉恨恨一甩袖子說道:“大都督,我楊奉一心為仲氏皇帝陛下效命,若是有人嫉賢妒能,耽誤陛下的大業。改日我楊奉定會如實在陛下麵前稟報!”
張勳冷笑道:“你想怎樣便怎樣,你若不滿現在就可以離開汝南回到陛下那裏哭訴!但是我要告訴你,出征之前,正是仲氏皇帝陛下親自命我主持豫州軍務,並嚴令我堅守汝南城不得擅自出戰!今天我再次將皇帝陛下的欽命重申一遍!守住汝南城我軍就是首功一件,至於其它事情……沒有我的大都督令符,任何不得輕動!散會!”
張勳冷哼一聲之後,當先拂袖而去。其餘的眾將見張勳離去,心中雖然也覺得張勳此舉稍稍有些過分,但也不好說什麼,紛紛默然離開大廳。
“懦夫!庸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待到眾將星散之後,楊奉才緩緩的回過神來,不由得指著張勳離去的方向破口大罵。發泄了一陣之後,楊奉才悻悻離開城主府回,滿臉不甘於沮喪之色。
夜闌人靜,楊奉沒有騎馬,而是在護衛的跟隨之下緩緩的走在街道之上。也許隻有這冬夜的冷風,才能讓他發熱到了極致的頭腦冷靜下來。
副都督府是一座臨時征用的汝南豪門的宅院,當楊奉行到府門之前,正準備舉步進府之時。突然他心中一動,猛然回頭目光落在街道口轉角處的黑暗之中。
“鼠輩!給我出來!”楊奉一聲怒喝,聲音在深夜之中傳出老遠。
“楊將軍息怒,末將雷薄求見……”片刻之後,從黑暗之中轉出一名年輕的武將,正是被張勳派去跟著楊奉的雷薄。
“雷薄?!”楊奉見到雷薄,不由得麵色更加陰沉。他自然知道雷薄是張勳的人,而且也早已感覺到雷薄一直在注意著自己的一言一行。至於雷薄到底在做什麼,這不是不言而喻的事情麼?
“哼哼!堂堂仲氏皇帝陛下的將軍,什麼時候竟然做起我楊某人的跟班了?雷將軍,我楊奉沒做什麼能讓你在主子麵前立功的事情吧?!”楊奉冷冷譏諷道。
雷薄卻好似沒有聽到楊奉的譏諷一般,嗬嗬一笑,直接伸手入懷拿出一卷竹簡雙手呈到楊奉的麵前,說道:“楊都督恕罪,這便是末將近日來所記錄下的東西,還請楊將軍過目。”
“讓我看?!”這回倒是輪到楊奉一怔了。他滿臉狐疑的拿過竹簡,隨意展開掃了幾眼。竹簡上麵所記錄的無非都是楊奉最近的一言一行,甚至有些地方還用紅筆標注了一下,違反了哪個軍法或者是做的有什麼不妥之處。
楊奉看罷之後,哈哈一笑,隨手將竹簡扔給雷薄說道:“難道你的主子就想用這些東西扳倒我?那也未免太小視我楊奉了吧?!”
雷薄微微一笑,搖搖頭說道:“楊都督誤會了,末將也不過隻是奉命行事而已。至於這上麵的東西麼……又有哪個身在高位的將軍們沒有做過呢?”
“哼!既然知道,你還記它作甚?!難道你今天是來向我示威的麼?!”
“都督息怒,末將萬萬不敢!隻不過連日來我觀察都督一言一行,感覺到都督有些話說的的確是很有道理,而都督日後的成就絕對會超過張勳將軍……”
“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楊奉沒想到雷薄會這麼說,不由得目光一閃盯著雷薄問道。
雷薄麵色一正,躬身說道:“都督,末將雖然身為武將,但在張勳的帳下卻一直不得重用。而且張勳此人心胸狹窄不能容人,末將實在是無法忍受。前番都督獻計出城衝殺嚴顏大軍之事,末將便心中大感讚同。奈何那張勳有眼無珠,不加采用。此番都督又再次獻出破敵之計,依舊如此。末將寧願跟隨都督這種胸有韜略的將軍,也再不願為那張勳效命了!”
雷薄的幾句話,正說到了楊奉的心坎之中。楊奉目光閃爍了一陣之後,不由得哈哈一笑,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拉住雷薄的手腕說道:“雷將軍若是有此意,那正是我楊奉的大幸啊!來來來,雷將軍請隨我進府一敘!”
同樣是深夜,古城金頂大帳。秦陽望著手中****義從漢中飛馬送來的絕密資料,淡淡一笑,喃喃自語道:“楊奉雖然和張勳不和,而且還沒有兵權。但郭嘉所舉薦的這個雷薄,卻是真的能幫上楊奉不小的忙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