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風雪更急。
秦陽和孫氏兄弟是一同行出江都城門的,秦陽和賈詡趙雲二人回奔漢中,孫策則是捧著帝國玉璽前往壽春。而孫權笑得最開心,他手中拿著一封賈詡親筆所書的書信。
秦陽望著孫權略顯稚嫩的臉上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難道一個叫“青童”賢士甚至比數萬精兵還要重要?因為在來到江都之前,秦陽和賈詡準備好給孫策獻出玉璽的交換條件,便是整整五萬帶甲的精兵。
之所以如此,並非是秦陽已經忘記江東孫氏也是曆史上三國鼎立之中的一個。是因為秦陽心中早已有所打算,曆史上曹操兵臨赤壁之時,江東兵甲不過十幾萬,就算是到了後來的三足鼎立之時,也是最為弱小的一個。甚至蜀亡之後,東吳竟然不戰而降。
所以秦陽並沒有真正的將孫氏兄弟放在眼裏,既然如今江東大地大小諸侯遍地,那便放開兄弟二人去整理一下山河又能如何?
風急,飄忽的雪花打在臉上迅速的融化成水珠滾落而下。三人三馬行走在空蕩蕩的大路之上,隻有已經從賈詡懷中鑽出來的小毒不時的發出“吱吱”之聲才使得這看似無盡的路途不那麼沉默。
“賈詡,你了解那個青童麼?”走了許久,秦陽終於打破了沉默。
“回稟殿下,青童此人曾與我有一麵之緣,說起來此人也與殿下有一些淵源。”
“和我還有什麼淵源?!”秦陽心中一動,詫異道。
賈詡點頭說道:“這個青童殿下自然不認識,但青童的師父卻是殿下的故人。”
“他師父是誰?”
賈詡笑道:“他的師父便是當年在聖都長安助呂布安然離去,並留書讓殿下引頸待戮的那個華山居士。”
“你是說陳宮?!青童是陳宮的徒弟?”秦陽一聲驚呼。
賈詡點頭道:“不錯,他便是陳宮的徒弟。而且我觀他的才智絕不在陳宮之下,能得到此人相助,想必孫氏兄弟想要一統江東不是什麼難事……”
聽到這秦陽的心中不禁有些暗暗後悔,喃喃自語道:“難道這個青童竟然比周瑜還要厲害?!”
“咦?”賈詡聽到秦陽的自語之後不禁麵上浮現出詫異之色,急忙開口問道:“殿下是怎麼知道青童的本名的?難道殿下見過青童麼?”
秦陽一愣,眼神茫然的望著賈詡說道:“見過誰?”
賈詡見秦陽如此表情,不由得更是驚異,“這青童乃是那陳宮在收他為徒之後取的一個別號而已,隻不過後來叫習慣了,人們便已經忘記了青童的本名。而知道青童本名的人在這世上幾乎屈指可數,就連我也是在當初救了他性命之後才聽他無意間說起的……”
“你是說……青童就是周瑜?!”秦陽腦海之中如同雷鳴一般轟轟作響。自己竟然把周瑜拱手送給了孫權?!
“正是……”
“我擦!快,我們回去!”秦陽立即撥轉馬頭,急匆匆便要往江都的方向趕去。
賈詡和趙雲一怔,急忙開口問道:“殿下這是要去哪裏?”
“去找孫權要回周瑜!這買賣虧本了!”秦陽急急說道。
賈詡一怔,隨後急忙伸手拉住了秦陽的馬韁說道:“殿下,雖然我不知殿下為何這麼說,但就算現在我們回去又到哪裏去找那孫權呢?難道殿下知道周瑜現在何處麼?”
“周瑜在……”秦陽聽到賈詡這麼一說,不由得頹然停住動作,周瑜現在在哪?我他娘的怎麼知道?
風雪之中,秦陽呆若木雞,趙雲和賈詡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三人三馬半晌無言,就連小毒都是在看了一會之後感覺無聊,鑽回賈詡的懷中睡覺去了。
“一個周瑜,能抵得上百萬雄兵……我說孫權這小子怎麼笑得這麼燦爛?跟他娘的中了五百萬似地……”秦陽哭喪著臉胡言亂語。賈詡和趙雲二人聽得也是雲裏霧裏,不知道今天明王殿下到底是怎麼了。
“咳咳……我說殿下,你這是……”賈詡終於忍不住了,不由得幹咳了兩聲問道。
秦陽歎了一口氣,說道:“周瑜可是不世的奇才,我這是在心疼啊……”
賈詡聞言恍然,隨後嗬嗬一笑說道:“原來是殿下起了愛才之心了……不過賈詡倒是有句話想奉勸殿下。”
“先生有話便說吧,我聽著便是。”
賈詡正色道:“殿下愛才,這說明殿下乃是明主。但殿下若是執著於人才,那便是庸主了。”
秦陽心中一動,抬頭望向賈詡問道:“先生這話怎麼說?”
賈詡說道:“天下英才數之不盡,豈能盡數為殿下所用?況且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而人心更是如此,一旦殿下在決斷之時一眾英才各執一詞,各有各的道理,殿下應該如何決斷?所以賈詡認為,明主者知人善用,決斷有方。對於人才,得知欣然失之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