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秦陽一笑,“張大人此言差矣,當時並非我秦陽不想直接出兵,奈何當時在南門之外又來了一支人馬,欲要進城……”
“那是左校尉夏牟夏大人的人馬,是來進城勤王護駕的。”張讓一笑說道。
“不錯,但是當時我卻不知,那時已經殺亂了,我哪裏知道是誰的兵馬?隻以為是亂軍要進城傷害陛下的。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
“哦?可是據我所知,夏大人可是在見到了秦大人漢中軍的旗號之後便改道西門進城了,難道秦大人的人馬追夏大人追到了西門?”
“那倒沒有,隻不過秦陽當時見場麵混亂,也不知哪方是叛軍,哪方又是護駕的軍隊。隻好暫時保持中立……”秦陽頓了一下之後說道:“待到後來,秦陽見到了蔡邕大人的千金,蔡琰小姐之後才總算搞明白了。”
“搞明白了什麼?”
“張大人真的想聽麼?”
“不是我想聽,這是大漢帝國的朝堂,上有陛下在此秦大人是否真的是忠君愛國之人,吾皇陛下自然會分辨清楚!”
“那好!”秦陽微微一笑,說道:“蔡小姐有言,十常侍閹黨亂政,囚禁陛下,買官賣官禍亂朝綱,使我大漢帝國民心盡失,天下百姓怨聲載道,罪不容誅。此次兵亂便是因此而發起!秦陽知曉其中因果之後,斷然決定與蔡大人一道效忠帝國,效忠陛下,使我三萬漢中鐵騎臂纏白巾誅殺亂黨!這可是在場所有大人與陛下有目共睹的。”
秦陽突然語氣一變,字字鏗鏘有力目光直視張讓。
“秦陽你放肆!”張讓倒吸了一口冷氣,怒視秦陽。隨後突然冷笑道:“秦大人,說話要有證據!你可知道,誹謗朝廷重臣可是重罪!”
秦陽哈哈一笑說道:“張大人,你當我秦陽是三歲小孩子麼?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又怎麼會亂說?!”
說著秦陽對龍座之上的漢靈帝微微躬身說道:“陛下,臣承蒙聖恩,來到帝都入駐西園校尉所。在帝都的時日雖然不長,但是卻對十常侍的惡名聞之已久。秦陽府中早已備下十常侍買官賣官的重要證據,若是陛下允許,微臣即可差人取來呈給陛下!”
“證據?”漢靈帝微微一怔,他怎麼也沒想到依靠十常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秦陽會是那種刻意去搜集十常侍亂政的證據之人。他本以為秦陽是十常侍的人,而此次一直在南門按兵不動,定是準備謀奪大位。此話若是蔡邕等任何一個人說出他都不會詫異,但他卻萬萬沒想到秦陽會這麼說。難道他真的誤會秦陽了?
“正是,臣來到西園校尉所之後,發現西園校尉所僅僅預置校尉一職便足有近千人之多。而這些校尉大多根本就不曾參與過任何一次帝國的軍事會議,他們隻是一群依附在帝國軍中的一些寄生蟲而已。而且,這些校尉之職都是花大價錢買來的,陛下可以想象,如今帝國禁衛軍整編之後近四十萬人馬。除去皇甫大人征討西北的二十多萬,還剩下十八萬人馬。這十八萬人馬竟然被一千餘名校尉統帥,如此混亂的編製,這讓帝國大軍還有什麼戰力可言?!而那些商賈隻要有錢,竟然連帝國的軍職都能買到,那我大漢帝國談何不亂,忠臣良將如何能不心寒啊陛下!”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張讓他們做的?”漢靈帝猶豫了一下,看著張讓問道。他知道張讓等人的確專權,但卻也沒想到會這麼離譜,而且後果會如此嚴重。
“陛下!秦陽這廝信口雌黃,陛下萬萬不要相信他啊!”張讓額頭見汗,急忙說道。
秦陽冷笑一聲,說道:“張大人,我說的是否屬實,待到證據呈給陛下之後自然會有個結果,你就不要亂咬了。”
說罷,秦陽對漢靈帝說道:“陛下,微臣已經掌握了所有參與買官的預置校尉名單,名單十分詳盡包括他們所有人的姓名與籍貫,甚至身高三圍……額,總之極近詳細,微臣說的是否屬實陛下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