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一怔,****義的話,他在另一個人的口中也聽說過。隻不過,那個人卻已經不在了。他試圖用自己的生命來挽回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正在秦陽沉吟思索間,突然自人群之中傳出一聲冷哼:“我等皆是久經沙場之人,若是大賢良師或者人公將軍還在倒也罷了,怎麼能聽一個毛頭小子的吩咐?!”
話音落下,從為首的人群之中行出一個身材瘦小滿頭黃發的男子,正是當日在金頂大帳之中欲要殺了秦陽的黃邵。
黃邵目光陰冷的看了秦陽一眼,露出一絲的不屑,隨後他的目光又掃向了周圍其餘的黃巾軍將領。曾經他在金頂大帳之中幾乎要殺了秦陽,如果此時秦陽上位,他自然心中極為不安。要知道,大賢良師之位掌管整個黃巾軍的生殺大權,若是真的讓秦陽得勢,收拾他自然不難。
黃邵乃是黃巾軍中潁川渠帥,如今黃巾軍又大部分駐紮在汝南潁川地界。黃邵的態度無疑讓很多黃巾軍的將領猶豫起來。特別是黃邵還有一個哥哥,名叫黃龍,乃是黃巾軍幽州渠帥,他們兄弟便統管著黃巾軍麾下的兩大勢力,不可小窺。此時黃龍已然帶著麾下將領不聲不響的站到了黃邵的身邊,顯然已經表明了立場。
見到黃邵公然反對秦陽繼位,****義不由得眉頭一皺,對著黃邵喝道:“大膽黃邵,你難道想造反不成?!”
“軍師言重了……”不待黃邵開口,黃邵的大哥黃龍卻是率先開口。與他弟弟不同,黃龍雖然也是一頭黃發,但是卻總是滿臉帶笑。若是不了解他的人,都會以為他極為和藹,易於接近。但是了解黃龍之人,卻都是知道,黃龍若是笑的越厲害,那麼就代表他心中的殺意就越重。黃龍從來都是笑裏藏刀,即便是將對方萬剮淩遲,他也會笑得十分暢快。
此時黃龍臉上的笑容便是極為親切。他走上前一步繼續說道:“黃邵渠帥絕非是那種叛逆之人,但是他卻是與我想的一樣,雖然秦陽兄弟貴為少主,但是畢竟年紀太小。若說是太平盛世,倒也罷了。隻是如今正值亂世之秋,天下未定,少主對於沙場征戰並沒有半分的經驗。要我們黃巾軍數十萬兄弟的性命全部交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手上。不知軍師,您是想要將大賢良師一手創建的黃巾軍毀掉呢?還是有其它的打算?”
黃龍的話說得不軟不硬,但是明眼人一下子便能聽出來。黃龍此言直指****義,如今秦陽年紀尚小,若是執掌大權的話勢必要對足智多謀經驗豐富,推自己上位的****義言聽計從。如此一來,這黃巾軍大權雖然名為秦陽所掌,但是卻儼然成了馬家軍了。
黃龍的話****義如何聽不懂?見黃龍竟然汙蔑自己欲要竊權,****義不由得勃然大怒,他指著黃龍怒聲道:“黃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是那種居心叵測之人麼!”
見成功激怒****義,黃龍臉上不由得笑容更盛。他知道,****義足智多謀,但是這脾氣卻是不好。素來在軍中有著“鐵血軍師”之名。而且正因為****義剛直不阿,秉公執法,所以在黃巾軍中少有好友,若是張角在世那還好說,畢竟張角對其十分倚重。但是如今張角不在,而黃巾軍中與****義頗有罅隙之人比比皆是。若是****義想要用平日的威嚴來壓製這些豪傑的話,恐怕會激起更大的反彈。
“軍師,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說。若是心中坦蕩之人,想必也不會如此想吧?隻是怕有人心中有鬼,又被道破,也許會口不擇言也說不定哦。”黃龍慢條斯理的笑道。
“黃龍!你欺人太甚!來人!將這個狂徒拿下!”****義終於被黃龍激怒,大聲吼道。
****義的吼聲在金頂大帳之前遠遠的傳開,久久不息。但是黃巾軍眾將之中,卻是沒有一個應聲。見到這種情況,一股莫名的寒意不由得湧上****義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