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斜了一眼郭嘉,也咬牙閉嘴輕聲說道:“少廢話,我對男人沒興趣。我也不是什麼少主,他們認錯人了……”
郭嘉疑惑的看了一眼秦陽,說道:“別扯了,他們怎麼會認錯人?你忽悠我呢吧?”
秦陽苦笑了一下,說道:“你愛信不信,一會有機會我自己先跑了。你要不信,就跟著他們一起去吧。到時候被張角煮了,別怪我……”
郭嘉見秦陽不似說謊,登時臉色有些蒼白起來,他可知道如果欺騙黃巾軍的下場。豆粒大的冷汗登時便從額頭滲了出來。
“哦?這位兄弟,你怎麼了?!”管亥雖然沒有聽到郭嘉和秦陽的談話,但是卻一直在盯著二人。此時見到郭嘉的麵色不對,不由得關心的問道。
“哎呦……”見管亥問起,郭嘉的腦海之中突然靈光一現,立即捂著肚子呻吟起來。
他這麼一動,不但是管亥,就是秦陽也不由得一怔。
郭嘉一邊麵現痛苦之色,一邊說道:“昨日潁川大戰之中,我陪少主去搶奪地公將軍的遺體,結果被一個鬥者的鬥氣擊中,不想今天感覺好像傷勢更加嚴重了……”
聽聞郭嘉為了搶奪張寶的遺體而受傷,管亥更是感動,而且見到郭嘉此時額頭上大汗淋漓不似作偽,急忙說道:“鬥氣所傷,那可不是小事情。這位兄弟你先忍一忍,等我們到了襄城大營,我給你找最好的醫生醫治……”
郭嘉見此招奏效,急忙說道:“管將軍有所不知,我修煉的功法最重要的乃是地氣,此時傷勢複發,恐怕沒法堅持到襄城了。不如管將軍與少主先行,我在附近尋一處地氣濃鬱之地打坐。待到恢複之後,自會去襄城尋找你們……”
“這……”管亥猶豫了一下看向秦陽。郭嘉畢竟是秦陽的朋友,若是就這麼扔在路邊,恐怕秦陽會不高興。
秦陽早已看出了郭嘉的心思,心中暗笑了一聲,故作關切說道:“郭兄!郭兄,你怎麼樣了?都怪我,沒能擋住那一招的攻擊,不然郭兄也不會受如此重傷。今日我就是拚著耗費精力也要讓郭兄無恙!”
隨後,秦陽伸出一隻手裝模作樣的按在郭嘉的小腹之上,附身到郭嘉耳邊咬牙輕聲說道:“郭兄,你難道想獨自先逃跑不成?”
郭嘉一邊呻吟,一邊輕聲說道:“兄弟,不要怪大哥不講義氣,反正你都活不成了,倒不如放哥哥一條生路吧!”
秦陽心中一聲冷笑,說道:“少廢話,我們兄弟情深義重,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一塊!沒有你我一個人心裏沒底!你要是再想自己跑,我就告訴管亥你是官軍的奸細!看我們誰先死!”
說罷,秦陽故意高聲說道:“郭兄,現在你可感覺好些了麼?”
郭嘉狠狠的瞪了秦陽一眼,咬牙輕聲說道:“小子,算你狠!你這是恩將仇報!”
不過郭嘉也沒有其它的辦法,畢竟現在秦陽還是管亥眼中的“少主”。他隻好故意長出一口氣,說道:“多謝少主,郭嘉現在感覺好多了……”
管亥不知二人的雙簧,以為秦陽真的在片刻之間便將郭嘉的傷勢穩住,不由得佩服道:“少主果然盡得大賢良師的真傳,想當年,我就親眼見過大賢良師也是這麼將一個兄弟治好的!沒想到今日又見到了如此神技,管亥真是三生有幸啊!”
“嗬嗬,小事,小事……”秦陽勉強笑了一下,目光望向車外。生恐說多了會露出馬腳。
不過如此一來,管亥卻是對秦陽更加恭敬。他隻以為秦陽是心中牽掛大賢良師的病情而自願跟隨自己去襄城。若是秦陽真的想走,他管亥想留也留不住。不覺間,對秦陽的看管又是放鬆了一些。但即便如此,秦陽和郭嘉二人想要離開這數千人的隊伍,也是沒有半點的機會。